“許是方才背小哲兒的時候扭了的,父皇,您都一把年紀了,就別由著小孩子折騰了。”
蘇月茹說著手下故意使勁,疼的老皇帝直抽冷氣。
趴著好半響沒吭聲。
蘇月茹便也沒再說話,隻是手下力道不減,許久,才老皇帝才忽而說道。
“你願意與武帝回大齊麼?”
蘇月茹愣了一下,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武帝指的是誰,沉默了一回,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今天良兒與朕說了許久,讓朕放你跟他走,朕想聽聽你的意思。”
蘇月茹抿了抿唇,低垂了眉眼說道。
“其實容樂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回去。”
“我不怪他要皇兄帶走我,他是為了保護我,我能懂,隻是他沒有給我機會讓我與他同甘共苦興許對他來說,這樣他的心裏會好受一些,但是對我來說每每想到他一個人獨自承受那一切,我心裏就難受不僅僅是跨不去他那一道坎,我也跨不過去自己心裏那一道坎。”
蘇月茹緩緩說道,忽而苦澀一笑。
“你啊,與你母親實在是太像,嘶疼輕點。”
抱怨過蘇月茹的手勁兒之後,老皇帝又緩緩說道。
“若是當年她肯跟朕回東珈,興許一切也都不一樣了。”
“父皇,我母親雖去的可惜,但我想,她這一輩子都不後悔,您有沒有想過,她不來您的皇宮,也是好的。”
“噢?”
東珈皇挑眉,繼續聽著蘇月茹說道。
“我們母女,都不適合宮廷的生活,不管是東珈皇宮,還是大齊皇宮”
後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那種戰爭有時候不需要動一兵一卒,隻一句話,一個動作,便能叫敵人連根拔起。
她不想為了在宮裏站穩腳就讓自己變的越來越狠。
“以前,沒有哲兒、沒有月牙的時候,我想過,若他真要那個皇位,我也可以為了他改變自己,史上也不是沒有賢後,我可以收斂起自己的脾性,也可以讓自己努力的配合他的腳步,他不知道曾經為了他,為了我所謂的愛情,我折斷了自己的翅膀是他放飛了我,如今再想讓我回去,換一個金絲籠繼續生活,我反而不想了。”
她不是沒有過為他努力去接受自己所不喜歡的那一切,她承認她的雙手不幹淨,沾染著不同人的鮮血,但是這並不代表她還想過那樣的日子。
尤其是在有了哲兒和月牙之後,她發現自己更討厭和排斥那樣的日子了。
“嗬你這是在暗示朕將你鎖在這鳳仙台裏了。”
蘇月茹方才還在傷感,被老皇帝一句話說的,連傷感的情緒都沒了。
“噗嗤”一聲,讓胭脂取了精油來,掀開老皇帝的衣服,緩緩的在他的腰上推拿著。
“容樂是想再盡兩年孝心。”
如今在這個世界上,蘇月茹的親人沒幾個了,東珈皇是真的對她好,她自小沒有父親,隻有一個如父親一般角色的師父。
“兩年夠了,朕不拘著你了,不管你是鳥兒也好,紙鳶也罷,雄鷹也行,你愛飛,朕便不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