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湘玉近來的動作不斷,隻是這段時間,蘇月茹也無心應對她。
“如歌,上茶。”
也不多廢話,擺了擺手,讓人上茶,收斂起眉眼中的情緒,掛上另一副波瀾不驚的麵孔。
有人說過,人生來就要帶著麵具過日子,或偽善的,或虛偽的,或冰冷或溫柔,對什麼樣的人,戴上什麼樣子的麵具。
“姐姐,湘玉近來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這不便迫不及待的來與您分享了”
幽暗潮濕的地牢中,豆大的油燈跳動著,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一個披著黑袍,罩住了大半張的臉的人快步走了進來,一旁領著的衙役走到一半,便頓住了腳,偏過身子,略微彎腰,等那人躍過他之後,便轉身離開。
過程中兩人一點交談也沒有。
來人一直走到走廊最後,用銅匙將鎖鏈打開。
鎖鏈碰撞出的嘩啦聲引起裏麵女子的注意,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便立馬站了起來。
牢房的門被人打開,她連忙上前兩步。
“你是來救我出去的麼?”
“你以為你還出的去麼?”
伴隨著那人故意壓低的聲音,細長的手指將遮住她大半張臉的黑色披風摘下,露出一張好看的臉,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蘇月茹身邊,曾經最信的過的——胭脂!
“你那你來做什麼!”
雲娘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難道是他讓她來殺了自己滅口的?
“我早警告過你,不要回來,你偏不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已經連累到我了!”
“可是月牙是我的女兒!如果不是閣主要我留下月牙,我根本”
“閣主讓你留下月牙自有他的用意,你這麼做,也險些壞了閣主的大事!就算我現在救你出去,你以為你還有容身之地麼?”
是的,那個男人的恐怖之處,就在於,他若不想讓你存活在這個世上,哪怕你會遁地術,你也逃脫不了。
“我本也不想,可是言兒不行了,你知道的,他需要月牙,隻有月牙能救他,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突然“噗通~”一聲,對著胭脂跪了下去,一把抓住胭脂的手。
“好妹妹,我的處境你定能理解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言兒吧”
“我也無能為力,我冒險前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覺得小姐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雲娘一愣,驚愕的看向胭脂。
“怎麼會你”
“是,我是在她身邊埋伏最久的一個,那是在我沒有大動作之前,其實我也拿捏不準,但是這兩天我這心裏很不安穩,我覺得小姐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雖然她一直說要將我指給蠻離,但隻要我表示不願意離開她,她就不會勉強我,我以為至少還要再過一段日子”
“嗤你是來刺激我的吧。”
苦澀一笑,雲娘雙眸中閃過一抹苦痛之色。
“蠻離大人有什麼不好,禁衛軍統領,皇上身邊的紅人,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是啊,對蠻離還有什麼不滿,她不是不喜歡蠻離,隻是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必須離開蘇月茹的身邊。
而一旦她離開閣主勢必會想辦法再在她身邊安排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