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柏然聽完那人的傳話,眉頭一挑,離國人出賣離國人?還有此等好事?
莫不是個圈套?
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倒要看看,那人能玩出個什麼花樣。
“走,去看看。”
將手中擦拭著的長槍放下,便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姿被銀白色的盔甲包裹著,很是英姿颯爽。
修長的大腿邁出,那傳話的侍衛任是要小跑著才能追上。
那大漢名喚歐陽磊,外號石頭,是寧朝歌以前的手下,有過命的交情。
他落難之後,他之前的手下若不是投靠了那母子,要麼就被趕盡殺絕。
這人雖投靠了那新皇,但心還是向著寧朝歌的,算是臥底的存在。
胥柏然進門的時候,便看到那魁梧的大漢,跪在寧朝歌麵前嚎啕大哭,那哭的叫一個慘烈。
那違和感,著實讓胥柏然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怎麼回事?”
他大步跨了進去,捅了捅也一臉便秘樣的金洛,低聲問道。
“興許是親人想聚?”
金洛斟酌下了用詞,還是說道。
“算了,讓他哭會吧,等會再說。”
與此同時,藥王穀內,茅廬裏最緊張最重要的時刻到來。
屋外西風、衛長青和白芸各自坐立,相對無言,但很顯然,各人臉上都不輕鬆,隱隱透著擔心。
衛長青一邊喝著杯中茶,一邊自己跟自己下棋,而西風則抱著劍,像根木樁子一般立在那,一動不動,似乎連眼睛都不怎麼眨動,除了吃喝拉撒,他保持這個狀態已經三天了。
這裏最沉不住氣的,還屬白芸,越是到最後,她越是沉不住氣,來來回回的在原地走動。
“白姑娘,要不來下一盤?”
她這樣來來回回的走動,走的他眼都花了。
“不用了,我又下不過你。”
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夠衛長青秒的呢。
“這按照時間算,也該出來了啊”
“等著就是。”
西風看了她一眼,聲音略帶冷然說道。
“可是我就是坐不住,也等不了啊”
忽然,一聲尖銳的鳴叫嘯劃破天際,隻見一隻雪雕穿過雲層,劃破白霧,直直俯身衝了下來,在衛長青麵前盤旋了一陣,直到衛長青抬起胳膊,它才收了爪子,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衛長青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從宮裏傳來的。
這雪雕是裏麵那人飼養的寶貝,一般人近身不得。
在雪雕的腳踝上取出一個小竹筒,綻開一看,果然是熟悉的字跡。
“月茹來的信?”
西風連忙上前兩步,撩袍坐在衛長青的對麵。
白芸本還探了腦子想要一看究竟,但見著西風這急切的態度,心裏不免有些吃味。
嘀咕了一聲,扭著手兒站在了原地。
她以為,經曆了這麼多,他們之間的感情總能有些進步,可此刻她還是沒底。
“恩為了他的情況。”
“還有呢?”
就沒問他麼?
“有”
衛長青挑眉,看了對麵的西風一眼,紅潤的唇瓣微揚,將他的胃口吊的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