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宴裝作揉揉腦袋,“那個,不好意思,我昨晚喝的有點多,怎麼回來的我不記得了。”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事就是昨晚她並沒有喝醉,為了保持千金小姐該有的矜持,她又怎麼能豪爽的飲酒。

蘇天禦撐著身子坐起來,漫不經心的接話,“確實喝的有點多,阿力送你回來的。”

廖小宴感覺自己的腦袋真的要爆炸了,昨晚如果是阿力帶她回來的,那她被帶進陌生房間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發生了,蘇二少還能如此的鎮定自若嗎?

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可是身上這麼酸痛又是怎麼回事?

她趁著藥勁跟二少爺做了??

廖小宴看著蘇天禦俊逸的側臉輪廓線條,那長而直的睫毛,輕微一扇,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目光所及,她瞥見了床旁邊的一架輪椅。

若不是這蘇二少身有殘疾不良於行,又不久於人世,怕是陌城想要嫁給他的女人得要繞城一圈,心裏不免替他歎息。

果然精致好看的東西,都不能長久。

低頭看自己身上大紅色的家居服,想到已為人妻身份,趕緊欠身去扶蘇天禦,像是普通人家的妻子照顧丈夫一樣。

手還沒有伸到蘇天禦的腋下,就被人“禮貌”的格擋開來。

清冷的聲音自設屏障,“不必,我自己可以。”

說完,一雙眼睛深深的望著她,閃著精明睿智的光,仿佛能輕而易舉的看透她心裏的想法,不過怎麼這雙眼睛看起來有點眼熟。

她撓了撓頭,汲著拖鞋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布置典型的殘障人士布局,到處都有扶手,地板也是做過防滑處理。

洗刷完畢,等她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蘇二少已經從床上移動到了輪椅上,然後滑動輪椅進了衛生間。

衣帽間就在床頭的左手邊,廖小宴換了一條黑色的闊腿褲,上麵挑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衣,簡單的把頭發梳了個馬尾。

換完了,對著鏡子照了一下,還真是人靠衣裝,這麼一打扮整個人都顯的好看多了。

廖小宴也算是皓齒星眸,雖然不是什麼標致的大美女,怎麼也屬於順眼,而且是越看越耐看型的。

自戀完了,又看了眼上身的白襯衣,還是幹脆脫了下來。

這時推拉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廖小宴捂著胸“啊……”的尖叫一聲。

坐在輪椅上,頭發還在滴水的蘇二少頓時黑了臉,他在浴室裏澡都洗完了,她的衣服竟然還沒換完。

“你進來不會敲個門嗎?”廖小宴氣憤的用白襯衣擋住前麵的大好春光。

隻是蘇二少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廖小宴的點,“看自己老婆犯哪條王法?”

廖小宴感覺都要七竅生煙了,走上前去把推拉門重新合上。

一顆心還跳的飛快。

抱著衣服的她,突然就笑了,當然苦笑的意味要大一點。

她其實很想打聽一下蘇天禦,他的那方麵究竟行不行?

畢竟對於失去清白之身而言,貞操觀也比較重要。

默默在心裏打定了主意,從衣架上挑了一件繡花精美的紅底白花長袖短衫。

半高領設計,對領之間是複古的白色盤扣,中間一枚小巧圓潤的珍珠,領子下麵一指寬的小U領,小露香溝。

袖子跟腰部的位置都做了巧妙的鏤空處理,猶如霧裏看花。

換下闊腿褲,穿上包臀半裙,然後打開推拉門,風姿綽約的從蘇二少眼前飄過。

蘇天禦一張漆黑陰鷙的眸子緊了緊,唇角勾起料峭若寒霜的陰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