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們為了慶祝皇帝皇後平安歸來,舉行了慶功宴。

皇後沒有來,所以秦朗的這獨角戲唱得份外憋屈。

“聽說昨兒皇上被皇後趕了出來。”臣子甲在下麵竊竊私語。

“皇上元氣大傷,是不是已經被那個那個了?”

“我聽說咱皇後會蠱術,曾引雷劈皇上的命根子呢。想必皇上昨夜……哎!”

“皇後仗著自己於功於秦,便如此放肆,該如何得了?”

秦朗聽著下麵的臣子七七八八在那裏唧唧歪歪甚是呱噪,酒興上頭,不免火氣大了些。“皇後怎的還不來?”

“就來,就來。”通傳的女婢甚是為難。

“哼!”秦朗估計喝多了,一腳踹了那通傳的女婢,“我自是將她抓來,狗膽天大!”

百官聞言,心裏鼓掌,太尉更是奉上了皮鞭。

秦朗洶洶的揚起皮鞭一鞭過去便打爛了皇後寢殿的門,進門便見莞靈大刺刺的正趴倒在桌緣睡覺呢。

秦朗不覺心裏又是一陣火,遂嗬斥道:“寧可裝睡,也不赴宴,你倒是膽子天大!”

下一秒,就見秦朗麵色冷凝的一把奪過身後侍衛的長槍,毫不手軟的狠狠朝莞靈刺去。

跟隨來的百官大驚。

皇上曾言,為了皇後可以不要江山,不要性命,他確實也是這麼做了。

可怎麼轉眼間,就這麼無情得近乎冷血了。皇上那絲毫不頓的動作,冷冽洶洶的殺氣豈是假的。

在眾人一片的詫異驚呼聲中,秦朗刺了下去,對準的確是莞靈身後近在咫尺的一條碗口粗的花蟒。

“靈兒,醒醒。”丟下槍,秦朗俯下身探了探莞靈的鼻息,平穩深沉,遂長長舒了口氣。

“浣玉呢?”秦朗左右觀望之後,甚是不耐嚷道。

屋外的太監趕緊跑進來回道:“浣玉去給皇後抓藥還沒回來。”

“抓藥?皇後病了?”秦朗蹙起眉頭,細細想了想,莞靈似乎沒什麼異常的。

“皇後隻是嗜睡。太醫曾看過,說沒甚大事。”

“傳太醫。”

第二天。

莞靈早晨清醒,感覺好了甚多。

床旁有一束玫瑰,莞靈拿起輕嗅了嗅。

“醒了?這是皇上昨晚摘的。”浣玉笑得好不狹促。

“誰稀罕這破花,丟掉!”莞靈將玫瑰遞給浣玉,麵上甚不在意的說道。其實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陽光湛湛,每天睜眼開來,就是情郎送的花,沾著露水,逸著芬芳。

“皇上昨夜救了皇後,皇後可曉得?”浣玉沒接過,端過來早膳。

“救了我?”

“昨我去抓藥那會,屋裏溜進來好大隻花蟒,還好皇上及時趕來。”浣玉現在想起,依舊一陣心悸。

莞靈聞言,身子一陣哆嗦,沒了食欲。“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近三更的時候。”浣玉答得仔細。

莞靈蹙起眉頭,那自己豈不是窘態畢露?

“皇上發現什麼沒有?”莞靈拈起調羹,在碗裏攪動著,陷入沉思。

“皇上昨晚喊了太醫細細盤問了番。隨後喚了太常,說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