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不相信她了。
他在怪她。
薑煙輕撫小腹,低聲喃喃,“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靜靜坐在病房裏,腦袋裏混沌思想在不停鬥爭打架。
這件事她沒有錯。
是楚魚自己憑空誤會了。
她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楚魚的事。
……
即便心中自覺沒有錯,但薑煙還是感到一點責任感,無論怎麼說,她還是應該去探望楚魚的。
她也差不多時間該醒了。
如果可以,她想與她說清楚。
不要再這樣想不開。
薑煙前往楚魚的病房,輕輕叩門,裏頭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進來。”
她緩步進門,還未開口,病床上的楚魚原本平和的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變得猙獰。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你給我出去!出去!”
楚魚忽然大吼大叫,整個人變得歇斯底裏。
霍景深立刻站起,禁錮住楚魚的雙手,“楚魚,你清醒一點,我是霍景深。”
“走!讓她走!讓她走!”
霍景深沉聲勸慰,“楚魚,冷靜一點,薑煙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我不要見到她!讓她滾!”楚魚胡亂掙紮中掙脫開一隻手,從桌上拿起水果刀,“你讓她走,她不走,那就我走!”
楚魚把刀口對向自己,霍景深抓住她的同時,眼神看向薑煙。
薑煙看到霍景深眼神的那一刻,錯愕地一怔。
他的目光如此冷酷……
這是她第一次在霍景深眼中看到了驅趕的意思。
“好,我走。”薑煙沒有停留,直接轉身出門。
她下意識的按了按心口,那裏疼痛的感覺緊緊揪著她的心髒。
……
而病房內,楚魚用哽咽的聲音和霍景深說著,“深哥,能不能給我換家醫院?”
“這裏是最好的醫院。”
楚魚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總覺得有人要害我,我也不想看到薑煙,是她,是她害的我變成這樣,我不想看到她,你讓我走吧。”
霍景深給她蓋上被子,沉聲寬慰,“我會解決,現在好好休息。”
霍景深低醇悅耳的嗓音,讓楚魚感到心安,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男人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出來,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裏。
楚魚眉頭蹙起,深哥現在還是抗拒和她親密接觸,不過沒有關係。
她和他的關係已經在拉近。
耳畔邊傳來霍景深的聲音,“睡吧。”
……
薑煙一個人呆在病房裏,身邊隻有護士來過。
給她檢查,給她送吃的。
她就像一個牽線木偶,失去了自己的想法,任由他們擺布。
護士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薑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忙去吧。”
她隻想一個人靜靜呆著,不想和其他人有任何交流。
霍景深冷酷的眼神,在她腦海中不停閃過,令她心驚。
她無法理解,他的態度轉變得這麼突然。
就算怪她導致楚魚自殺,也該好好和她溝通一次吧?
她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