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是利器,隻可能浸泡的屍體變形,如果河道沿途沒有什麼鋒利的石塊、淺灘,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傷痕?
洛空先前下水上來後曾說過,屍體被做過手腳增加了負重與牽絆,而小芳也說她是在這裏看到那些人將屍體丟進水裏的,那就說明屍體一開始就被丟在此處並沒有漂流經過其他地方,那這身上如破絮一般的一個個大窟窿到底是什麼?
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收回眺向河麵的目光看向已經穿好衣服的小桂,就見他撇嘴一笑道:“是不是很奇怪?”
我點了下頭,說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也這麼認為。”小桂瞅著攝影機的屏幕說道:“聽那美女的話似乎是三具屍體一起被丟進水裏的,但是他們在水下麵腐爛的程度卻不一樣,我說的再明白點,就是這三個人在被丟進水裏前隻怕已經死了,死因估計跟他們身上奇怪的腐爛和這些深長的傷痕有關。
我用手扒了其中一具皮膚上的傷痕仔細查看,深度還真是令人乍舌,這樣的傷口要是落在活人身上絕對不是什麼好滋味,關鍵的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在他們身上留下齊整深長且相互間距離幾乎平行的三道傷痕?”
“爪子!”我想起了那房間灰塵上的足印,“那個房間裏有東西,我看到的足印就是這東西留下來的,我聞到的臭味也一定是這東西發出來的。”
“桂爺想不通的就是這個,無論是你們三個還是攝槍都證明了裏麵沒東西存在!”挑挑眉梢,小桂說道:“還真見鬼了?”
“我們必須快點進去那個房間。”站在一旁喝水的洛空放下水瓶接口道:“寂邈,你跟我連夜出發弄點裝備去,小桂,你跟小嫋待在酒店裏研究拍下來的東西,這裏暫時先別來了,一切都等我跟寂邈回來再說。”看了眼地麵,洛空接著說道:“小嫋,你跟寂邈把車先開走,我跟小桂把地上的車印處理下。”
衝著洛空一點頭,我把後備箱的雞毛撣子、長毛刷子等等丟給他們兩個,然後跟寂邈開著車離開河邊。
河邊的地麵並不泥濘,相對的幹燥還有許多碎石子,所以車印也很好處理。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讓人發現河道邊有車曾經在這裏停留過,因為我們不知道那批丟下屍體的人會不會回來,我們要保護我們自己,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關於我們的線索。
即使是小芳姑娘也能憑這兩輛車找到酒店來,那麼那幫人找到我們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如洛空安排,他和寂邈開著G500連夜走了,我和小桂則開著衛士帶著潛水用具和攝影機返回酒店。
酒店的房間裏,我和小桂一遍又一遍看著那三具令人作嘔的屍體影像,尋找著這樣、那樣的疑點,可惜我們兩個都不是法醫,雖然也知道這三具屍體死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也估不出個所以然來。為了防止繼續看下去我們會真的嘔吐,後來我們關了攝影機將它放進保險櫃裏鎖好,然後出門到大街上溜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