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屍體(2 / 2)

我們倆跟兩個失戀二傻青年一樣,每人手裏拿著一瓶啤酒坐在馬路牙上一邊憂鬱地喝酒一邊看著過往的行人、車輛,我自我感覺這一刻的我們倆還是挺有文藝style的。

“桂花,”我叫著小桂,“你的暈血症好了?”

想著小桂從水裏出來的情景我喝了口啤酒問道,就聽他憂鬱的聲音說道:“都說血濃於水,那也要看水的流量和血的總量,當這兩者嚴重地不平衡時,我不是暈倒在河床上就是挺直腰板走上岸來,你看,我如英雄一般地出現在你眼前,可想而知這兩者誰占的比例更大些。退一步講,水裏那三哥們都不是這一兩天才扔進去的,那麼恐怖的傷口又在水裏待了那麼久,身上還能存有多少血液我都懷疑。”

“明白了,”扁扁嘴我說道:“換句話說,你還暈血!”

“擦!”小桂回答我說:“早就沒那事了好吧!”

小桂如此說著,我也就如此相信了,想想從他跟寂邈見麵後並沒有很誇張很激爆的場麵,我還是情願相信這兩個冤家就這樣趨於自然了。

夜,不知不覺黑了,星辰漫天,我們手中的啤酒瓶早就空了,卻都舍不得離開,就好像我們的屁股已經跟馬路牙子連成了一體,我們兩個繼續坐在馬路牙子上談天說地,並計劃著明天中午前往小芳家開吃。

既然洛空與寂邈回來之前我們注定要無所事事,那我們寧願找些樂趣打發時間,或許聽小芳姑娘講鬼故事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手裏的空酒瓶子直晃悠,想想這幾天的遭遇還有那我從未見過麵的父母,我心中忽地一陣傷感,於是人就真跟那些失戀以後喝的不知道自己是誰還格外欠揍的哥們一樣,也不管歌詞是對是錯,扯開嗓子就唱:“守候在淩晨兩點的傷心酒吧,寒秋之綠已到了西邊呀,把痛苦歡樂忘記了太傷太假,再感受你真你幻的瘋話……”

情緒被醞釀的正飽滿,喝了酒的嗓子正發揮的格外出色,我的嘴巴就被小桂一把捂住,他翻著白眼看著我說:“嫋,不帶這麼糟蹋歌的!擦,一首情歌讓你給糟蹋的體無完膚,你這簡直就是對人民藝術的褻瀆。”說完話,他鬆開手使勁呼了口氣開始唱道:“守候在淩晨兩點的傷心秀吧,環球之旅已到了西班牙,把痛苦歡樂放在了台上台下,在感受亦真亦幻的浮華,守候在淩晨兩點的傷心秀吧,放縱著憂傷的Guitar……”

看著小桂我心底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頗為崇拜地打斷他的演唱說道:“你也會?”

“本來不會,”小桂眯了下眼睛說道:“我這任女友喜歡聽刀郎的歌,說刀郎的嗓子狂野滄桑,擦!要不說女人是水做的,神經居然這麼纖細,光聽聲音都能聽出這味道來,真他娘的感官超常。為了滿足她的需求,我幾乎學會了刀郎的所有歌。”看著我,他問道:“你也有個喜歡刀郎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