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冤家路窄(1 / 2)

搖搖頭,我帶著它向著山丘那邊走去,跟大夥彙合後,就見小桂一個勁地搖著腦袋瓜。

“擦,太沒勁,這麼快就完了!”

衝他翻了個白眼,我甩甩手中的筋說道,“這就是咱們要的東西。”

“你拿著!”洛空尋思了下看著我說道,“咱們找到的東西全都放在你身上。既然亦杉姐發來那樣的信息,說明跟觀月哥聯係上了,如果他們那邊有什麼行動,除非咱們被他們全部拿下否則還是有機會找到真相的。全都拿下的可能性不大,但要是陷在他們手裏的人越多,咱們找到的東西就越有可能轉移到他們手中,所以小嫋,從現在開始,不用管我們,咱們裏麵你的感覺最敏銳,如果察覺到不妙你立刻閃開,能跑多遠跑多遠,相信我們,我們隻要有機會總會追上你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能跑掉的是我?”

“因為四家人裏,隻有你家跟我們關係不密切,而哥哥姐姐他們跟你也不熟悉不好意思對你下太重的手。”

吐了口氣,我瞅著洛空說不出話來,不過想想排骨爺家中時,觀月哥無視他們的存在單跟我談條件,或許他說的有點道理,在哥哥姐姐那代人中,我是個棘手的存在……聽風家是個棘手的存在,這麼說或許更確切。

看著虛弱走下沙丘向著沙蟲前行的狼後,還有趴在沙蟲身上吃肉的狼群以及向著我們謹慎張望的狼王,我們收拾好行裝動身出發。

這僅僅是一次臨時與狼群合作的行動,結束後,它們依然是它們,不會對發生的一切有所懷疑,有所保留。

狼就是狼,與生俱來的那種凶殘高傲注定不是做寵物的料,我扯著時不時回頭看向狼群的蘇蘇向前走著,直到我們離那個沙丘很遠很遠。

“狼王在看我們,說不準喜歡上我們了!”蘇蘇還不死心。

“娘娘,別再腦海裏琢磨浪漫神秘的故事了,”我懶得搭腔,小桂卻憋不住話,開口說道,“那都是作者、編劇們編出來的,欺騙你這種沒理性小屁孩的,野生動物的家向來是天父地母,不是我們的籠子能關得住的。”

“如果你向往自由,那麼狼群擁有比你更向往自由的心。”寂邈在小桂話語聲停下後,懶洋洋地嘟囔了一句,尋思了一下,我攬住狌狌放到蘇蘇肩上,就見她的臉立刻像綻放的花一樣,炸開了,撇嘴一笑,我繼續走著,就聽她興奮道,“有狌狌陪我,我也開心。”

扭頭瞅了她一眼,我說道,“早晚有一天它會走的。”

“嫋哥,這怎麼可能?”落在我身後的蘇蘇幾步追上我問道,瞅著她我說道,“你覺得它喜歡別人禁錮它麼?”

“我們不是禁錮它,我們是陪著它,給它吃的、喝的、玩的,對它好,這怎麼叫禁錮?”

“無論是什麼方式,你想要的就是將它留在你身邊陪你,你卻從來沒問過沒想過它願不願意,這本來就是一種禁錮,當你強留它在身邊的第一刻起,就注定了那是強行禁錮它自由的行為。”

“或許它喜歡待在咱們身邊呢?”

“如果它真喜歡這種感覺的話,咱們絕不會在草原下麵找到它。即使是先祖們,也曾給它自由的機會。”瞅著蘇蘇不開心的表情,我輕歎一聲道,“如果有一天你麵臨失去自由,你會怎麼做?”

蘇蘇沒有回答我,隻是安靜地走著,但我心裏清楚此刻她心裏的感受。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忠誠於自己的東西,或者是人或者是物,她們打小就喜歡摟著洋娃娃體會那種不棄不離的感覺,而當自己處於被拋棄的角色時,心裏總會那麼的不甘心。

“喂,小空子,你怎麼知道這東西是沙蟲的?”小桂這時猛問出的一句話,一下子驚醒我們,要知道這一次麵對沙蟲,洛空帶給我們的驚訝可不小。

“爸媽失蹤那年,我爺爺背著我講給我哥的故事,後來我哥偷偷講給了我,還被爺爺訓了一頓。”

“這樣,”寂邈說道,“我知道的何羅屍也是從我哥那裏偷看來的,這樣的話……是不是每家的長輩都把秘密悄悄告訴了長子?”寂邈這話看完,眼神無意中就衝著小桂瞅去,似乎等他說句什麼,我們看向小桂,就見他愕然地說道,“不會吧?要是這樣,我也該知道些秘密!”

“你前麵不是還有個桂亦杉麼!”

“擦,她是女的,按規矩我算長子!”小桂一個勁地搖頭道,“這日子沒法過了,回去就分家,否則他們不知道誰才是正主。”

“吹!”洛空不動聲色地說出這麼個字後,看著我們問道,“我就奇了怪!怎麼我知道的東西是沙漠上的,寂邈知道的東西卻是水裏的?這跟咱們的家世不搭邊呀?”

“傻!”一直不吭聲的蘇蘇這時說了句,“就是不搭邊保密性才強,要是搭邊了,誰知道這些東西如今還找的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