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宅院,總之看著就覺得無比的幽靜,看起來倒是給人幾分避世的心態,看見白意萱愣在原地舒離問,“家宅鄙陋,讓白姑娘見笑了!”

白意萱連忙擺手,心想這要還算鄙陋的話那白家的屋子算什麼,難道算是茅廁,白意萱覺得有趣,倒也衝散了不少心中的陰霾,畢竟那些沒有辦法挽回的事情就是無法挽回了。

倒是沒有想到舒離的院子裏隻有幾個老仆人,並沒有人丁興旺的感覺,舒離解釋道,“家父家母早亡,那所書院就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產,可惜我沒有保護好它,反倒讓他葬身火海...”

白意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舒離,卻聽舒離繼續說,“我父曾是一代大儒,隻可惜我卻沒有學到他的半分,除了會撫些琴曲之外一無所成,所幸那些曾經父親的好友還願幫助我一起支撐書院...”

白意萱了然,原來那些年紀大的夫子都是這舒離父親的朋友,看來這舒離父親的麵子大得很。

言語間已經有了個老仆上來倒茶,那茶水的味道十分清新,聞起來倒是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白意萱忍不住讚歎,那舒離笑笑,“這是今年春天的新茶,若是姑娘喜歡一會給姑娘帶一些。”

白意萱搖頭,心中倒是有了想法,不知道把這個茶的種子種在空間裏是不是會和那些草藥一樣茁壯生長,“不知道院長的這些茶可有種子,能不能送與我一些?”

“白姑娘想要自己種麼,可是這茶倒是嬌嫩的很隻怕是不好種。”

白意萱搖頭表示沒事,笑話,她可是有哪個天然的大空間,種什麼種不活!

舒離已經派人去取新茶的種子裏,看到白意萱喝完茶盞裏的茶水舒離才開口,“姑娘可願前去看看我妻子...”

白意萱點頭,俗話說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白意萱本來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舒離的妻子看病怎會不答應。

“尊夫人隻是睡眠不好麼,這個倒是好辦,我這裏有些養神的香,我把配方給你你找人去製作,保證你妻子睡的好!”白意萱說,這倒不是她吹,那個空間裏的確有很多記載安眠的香的藥方,“而且你放心,絕對不會對胎兒有影響!”

“其實我找姑娘還有另一個原因...”舒離的臉色變了變還是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妻子肚子裏的孩子是個死嬰!”

白意萱臉色大變,那舒離苦笑,“其實我和妻子一直都沒有孩子的,前不久來了個江湖郎中說有辦法可以讓我妻子懷上孩子,然後他呆了不過幾天,我妻子竟然真的懷上了,我許他重金他卻第二日就不見了,但是這孩子來的實在是蹊蹺,我不放心又找了其他的郎中來看都說這孩子似乎有什麼蹊蹺但是又說不明白,我妻子每夜都在做噩夢,我都懷疑是不是衝撞了什麼。”

白意萱問,“子不語怪力亂神,院長你又是怎麼懷疑那個孩子是死嬰呢?”

“因為我妻子說那個孩子從來都沒有動過,而且我妻子的肚子經常疼痛!”

“帶我去看看夫人吧。”白意萱心中也覺得奇怪,但還是覺得應該先見到病人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舒離的夫人躺在床上,屋子裏煙氣嫋嫋,隱隱約約竟然如同固化了一般在屋子的上方盤桓,白意萱聞到屋子裏的熏香,味道十分的奇特,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這是什麼香?”

“是那郎中留下的香...”舒離回答。

這香氣當真是太香了,怪不得覺得舒離的身上一直帶著什麼味道,淡淡的想必是沾染的不多,“快熄滅它!”白意萱想起來了這到底是什麼,上前一步用一旁的茶水熄滅了那個形狀好看的餓香料,舒離臉色古怪,連忙跑到窗邊去開窗,雖然不知道白意萱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但是舒離還是一下子的反應過來。

舒離的夫人已經被驚醒,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舒離和白意萱,半晌才弱弱開口,“這位姑娘是?”

“我是大夫來給夫人看病的,您不需要起身了!”白意萱嘴上這麼說著,眼睛已經看向了舒離,舒離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川兒這是白姑娘,她的醫術很厲害,你再屋子裏等一會白姑娘就來給你看病。”

川兒似乎並沒有反駁什麼,隻是看了兩人一眼點點頭,十分疲憊的樣子,轉眼間就又睡了過去。

二人出了屋子白意萱的臉色還是十分的不好看,“難道之前來的郎中都沒有看出來那個香有問題麼?”

舒離的臉色十分難看,眼中似乎還帶著些驚恐,“那個香怎麼了麼?”

“你可知道犀角香?”白意萱問,“傳說中可以讓人看透陰陽,甚至可以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但是他的真正作用是麻痹神經,產生幻覺,所以你和你的夫人這麼多天都是被這個香迷惑了,讓我猜一猜那個郎中是怎麼說的,他肯定說這個香有助於養胎所以讓你們一直點著,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這個東西,他其實就是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