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隻差最後一步便要爬上懸崖,卻沒有想到,幾個庇護者已經在懸崖上等候,讓他處於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
但他已經沒有退路,山下的月曇益一直在頻頻向他張望,就等著他下去的一刻,而體力也損耗嚴重,讓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當他確定山上有四個人之後,便做出了決定,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上麵,所以他一直趴在山崖上傾聽著他們的講話,等女人的後腳跟出現在高峰頭上,高峰便抓住這個機會,驟然捏住女人的腳踝。
突然被東西抓住腳踝,就算是庇護者也會慌張,在女人尖叫的同時,高峰驟然用力翻上了懸崖,同時抽出手槍將扳機一摟到底,連續閃爍的槍焰和震耳的槍聲在懸崖之上回蕩。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紛飛的子彈形成筆直線條,在對麵中年人眉心上爆裂出點點的血花,又在他的後腦上炸出一個大洞,而女人被高峰掀翻之後,才剛剛倒下。
高峰此刻已經顧不上殺不殺女人的執念,不等女人的身體完全落定,反腳踹在她鼓漲的胸部,讓女人慘叫著向懸崖之下落去。
順間高峰收拾了兩個庇護者,讓壯漢爆發出瘋狂的怒吼,驟然鼓動全身的肌肉,形成層層疊起,宛如盔甲的外皮,伸出雙手就向高峰撲了過來,倒是那個好色如命,卻垂垂老矣的老頭飛快的向後退去,眼神的狡詐和驚疑說明他天性狐疑。
高峰驟然矮下身子,從壯漢反撲的雙臂下閃過,就在這個瞬間,高峰腰上宛如葫蘆的瓶子裏飛出數百點瑩藍色的水滴,一滴不落的澆打在壯漢後背,下一個瞬間,雙方交錯而過,高峰拍打腰間怪異容器的底部,飛出一捧飛灰和遇風就亮的火星。
蓬亂的火星碰撞在壯漢虯起外皮上紛紛熄滅,還有不少撞在木蔸花精油的位置,驟然燃起大火,將壯漢整個人都包裹住,在老頭驚駭的眼神中,強壯的壯漢猶如火把劇烈的掙紮,發出淒厲的嚎叫。
到了這時,時間還沒有過去十秒,高峰沒去管身後燃燒正炙的壯漢,正麵麵對著驚駭的老頭,從懷中口袋抓住一把黑色的東西就要扔過去。
“別別別……,我不是你的敵人……。”
看到高峰的動作,老頭宛如猴子一般蹦跳的向身後竄去,嘴裏連連發出解釋,一聲渾濁的老眼驟然變得精亮。
捏著黑色荊棘毒素的高峰眉頭緊皺,油滑的老頭已經離他超過二十米,根本不可能被他給暗算到。
“我真不是你的敵人,你看,從你上來之後,我就沒有動過手,也沒有做任何攻擊姿態……。”
那人眼神中的焦急和恐懼似在證明自己的話,但高峰知道,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對高峰來說,隻有死了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而他此時後背已經被冷汗給汗濕,必須找到安全的地方讓自己放鬆下來,不然他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