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沒有將自己當做契奴的解放者,昨夜抓捕的荒人戰士還有解救的原西部荒野部落人員都被當做契奴趨勢,在趨勢的酷烈中,他們並不比荒人來的仁慈,除了讓契奴吃飽之外,鞭子和棍子並不少見。
在山頂到山下的沿途中,一個個精銳的勇士用冰冷地眼神監督著契奴們的工作,稍不如意他們就衝上去,一頓恨抽,隻是他們抽打的大多數是昨夜的荒人戰士。
昨夜一戰跌宕起伏,最後的結果也算圓滿,除了高峰和獵殺獠受到重創之外,精銳勇士的損失並不大,總共隻有十二個人陣亡,二十多個人受傷,相比他們殺死的荒人戰士,可以稱之為冷兵器作戰的奇跡。
但死亡就是死亡,精銳戰士都是一起接受訓練,一個鍋裏攪食的戰友,死傷任何一個人都會讓他們心裏不舒服,更別說死傷這麼多人,加上他們大多都沒有休息好,心中自然有氣,全都撒到了荒人戰士身上。
“就看滿頭的反應速度了……。”
從遠處的狂野中收回視線,高峰喃喃自語,身後走來一個精裝魁梧的年輕勇士,臉上一臉嚴峻,但望著高峰的背影充滿了炙熱。
“大長老,塔洛帶推車來了,他們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冼釗的話讓高峰回過神來,夠著脖子向山下望去,卻看到一溜長長的隊伍在下方集結,每兩個人一部小推車,小推車的數量達到了五百多,全都是過來轉運糧食的,在隊伍兩邊,還有數百個荒人戰士,都是言恍的人馬。
隊伍中並不都是男人,有七成的數量的女人,粉月也最大限度動員了部落裏的婦孺,看到這些人,高峰心中的忐忑消散不少,至少這些人在他身後支持他。
“讓他們快點轉運糧食,能運多少運多少,實在不行先將糧食弄出去,堆積在後麵,等著慢慢運,我們這邊守不守得住還兩說……。”
高峰第一次對冼釗說出自己沒有把握,冼釗微微發愣,摸著頭上的盔甲,信心慢慢地說道:
“一定守得住,我們北龍峽穀的惡仗都打了下來,這一次還有天爪大人支援我們,一旦……。”
“行了,你下去吧,讓塔洛加快速度,這裏要不了多久又要開始打仗了……。”
高峰不想聽這種毫無意義的陳述,打發冼釗離開。
高峰沒有冼釗樂觀的原因,是他知道,這裏對滿頭的重要性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仔細想想,昨夜的荒人戰士不是普通的荒人戰士,每一個都是血戰奮勇的精銳,在沒有使用黑色荊棘的前提下,依然像喪失理智的暴徒,無懼血腥,無懼生死向他發起進攻,絕對是精挑細選的精銳。
還有四個庇護者,橫斷原來的屬下總共隻有十三個庇護者,不算滿頭就隻有十二個,其中有一個隨滿頭一起被月曇益殺死,杆子帶人用火銃手雷幹掉一個,西部荒野的荒人庇護者隻剩下十個人,抽出百分之四十的庇護者放在這裏,說這裏不重要,打死高峰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