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天爪對持的情況下,還在這裏集結最精銳的荒人戰士,布置了這麼多的庇護者,也許這裏才是滿頭真正的要害,若不是天爪的兵力讓滿頭忌憚,說不定抽調的荒人戰士會達到三倍以上。
既然知道這一點,高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們即將麵對的是什麼,是滿頭在絕望之際的瘋狂反撲。
高峰一直站在山頭等著滿頭反撲,在他看來,最早在半晚時分,最晚在明天早上,滿頭會帶著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在這裏和他決一高低,一旦他堅持到滿頭斷糧,西部荒野的局勢才會確定,他和天爪部落才能真正的立足。
隻有在立足之後,才能展開高峰心中的建設,對此高峰心懷激蕩,因為他已經愛上了從無到有建設感覺。
一堆堆石堆在身邊相續壘砌起來,多一塊石頭,他們守住這裏的把握就多幾分。
但高峰並沒有高興,他心中還糾結於昨夜的戰鬥,他和庇護者之間的正麵戰鬥,別的不說,隻要昨夜那個讓他惡心膩味的女人出現,他就會被完全的牽製住,若是滿頭再次派出其他的庇護者,甚至親自動手,精銳勇士未必能擋得住。
昨夜為了達到突襲的效果,杆子將絕大多數手榴彈都扔了下來,造成荒人傷亡慘重,也讓他們對付庇護者的有效武器幾乎耗盡,
這一切高峰都不曾忘記,可他手中確實缺乏能高端武力。
獵殺獠重傷,短時間是不能指望了,天爪部落被阻擋在另外一邊,更不能指望,他唯一能指望的是,精銳勇士們能用血肉之軀拖延時間,可是在數量上,荒人會比他們更多。
帶著各種糾結,高峰一直站在山頭,等待遠方的敵人出現,心中卻不想敵人這麼早出現,多一分鍾的時間,他就多一分把握守住,可當他看到遠處天際出現的隱約黑線之後,所有的糾結擔憂都消失於無形。
人的焦慮和煩躁都是對可怕事物到來之前的擔憂,一旦真正到來之後,反而不再擔憂了,最可怕的結果就是如此,擔憂也不可能更好。、
無邊無際的荒人隊伍從遠方過來,讓壘砌石頭的契奴們紛紛呆滯了,他們站在山頭,勾著腰身向遠處張望,似乎被對方的氣勢給嚇到了,這些都是部落人,昨夜抓住的荒人戰士則有些騷動,很快就被精銳勇士們給鎮壓下去,但他們的眼神卻多了幾分希望和狂熱。
高峰看到了遠處的隊伍,對麵山頭的杆子也看到了,但他沒有時間多看,隻是驅使契奴們加快速度,冼釗也隨之醒悟過來,讓契奴門更加忙碌,沒有時間去偷看荒人的聲勢。
高峰始終沒有動過,一直站在原地,從荒人出現到荒人接近,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就像再次展開荒人的大遷徙,無數荒人天際盡頭,無邊無際的向這邊潮湧過來,在荒人戰士中,無數的旗幟樹立在隊列中,森林一樣的長槍隨著荒人的走動而起伏,雖然聽不到動靜,卻能感覺到海浪一般的巨響在耳邊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