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內心臥槽,張了張嘴想拒絕。
但是,江老爺子的話不容置疑。
“沈淵是畢業於倫敦斯特恩商學院的博士,畢業後又在華爾街三年。在這期間,他會幫你也會教你,他既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助理,若是讓我知道你不尊重他,小心我家法伺候!”
沈淵當年在華爾街乃至整個美國掀起的風暴江老爺子沒有細說,也正是那件事情讓江老爺子有機會把這尊大佛請回家。
老爺子並沒有多介紹,隻是再三囑托江清月要尊重沈淵。
江清月撇撇嘴。
這都叫什麼事兒,不讓她進江氏總公司,分明就是她那些叔叔伯伯攛掇的!
半年讓一個新公司盈利五百萬,做夢呐!
反正江氏有爺爺這個董事長和幾個執行董事撐著,有她沒她都一樣!
她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看著老爺子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樣子,江清月就知道直著來不行。
她眼珠子軲轆一轉,迂回的說。
“爺爺,我大學了還有課。”
19歲的江清月還在讀大一,本市的重本,雖然課程不多,但是管理極嚴。
誰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沒等江老爺子說話,站在一旁注視著這一切的沈淵便已經開口。
“大小姐的課程表我已經拿到了,到時候我會按時接送大小姐上下課,董事長請放心。”
聽到沈淵將“按時”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江清月抬眼對上沈淵鏡片之後侵略的目光,想到自己從今以後要和秦詩琪奸夫糾葛不清這件事情。
本就心情不好,江清月現在簡直想要罵娘。
大小姐的暴脾氣點著了,她自己都攔不住。
江清月霍得站起來,劈手拿過桌上的紅茶,毫不客氣潑了沈淵一臉。
“你是什麼身份!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眼看著沈淵被打,江老爺子臉色劇變,沈淵是能隨便惹的人嗎?
他怒不可遏,衝著江清月吼道。
“江清月,給我跪下!”
即便是平時吵得再凶也沒有被老爺子這麼吼過的江清月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紅著眼睛看著江老爺子胸口一起一伏的樣子。
“你說什麼!你為了個外人要我跪!”
敬稱都不用了。
祖孫倆之間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倏地,一隻手橫過來攥緊了江清月的手腕。
猝不及防扯得江清月往後疾退幾步。
腕骨一痛,江清月沒有掙紮開,回頭就要開罵,卻對上一雙冰冷陰寒的眼睛。
她遍體生寒,仿佛血液都要被凝固住了,所有的話一瞬間都被堵在喉嚨裏。
沈淵的頭發仍舊還在滴水,但是絲毫不顯狼狽,他不再理會江清月,轉頭對著江老爺子道。
“董事長放心,我不從來和小孩子計較。”
江老爺子想起關於這尊大佛性情的傳言,唇角抽了抽,誠心實意的道。
“月月從小被我寵壞了,一身大小姐的臭毛病,這次我絕對不輕饒她。”
沈淵很大方的微笑。
“我有分寸。”
隨即,便沒有再理會江老爺子,直接拎著小奶貓一樣的江清月上了二樓書房。
書房門被關上,江清月終於掙脫了桎梏,她快要氣哭了。
正打算逃出書房,轉頭卻對上沈淵冰冷肅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