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徵音驚詫。“你怎麼知道的？”
蒯從爍：“有一段時間網絡上都在爭論這個是否存在。”
褚徵音將過去的生活濃縮成寥寥幾句，“我生活的世界裏，外公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了N國，父母忙於工作，對我的關心雖然少，但是不像褚允薑琬這樣刻薄，那裏沒有褚正，他們在我十八歲的時候車禍離世，我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直到二十歲的時候熬夜猝死，就在我生病你來看我的那天，我來到這個世界。”
蒯從爍點頭，這個說法讓他過往的疑惑盡數得到解惑。難怪他在醫院裏第一次見到原主‘褚徵音’，夢境沒有發生變化，在見她的那一刻，夢境裏的人立即有了樣貌，還發生了和夢境裏幾乎一致的對話。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一個人生活是不是很辛苦？”
褚徵音回憶自己曾經的生活，明明才過去幾個月，卻恍如隔世，她垂下眼瞼，語氣很淡的。“其實還好，我都習慣了。而且相比之下，我的父母，比這個世界的褚允和薑琬要好很多。我雖然一直是一個人生活，但我真的沒有碰到過什麼難題...他們雖然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說起來...你知道褚允和薑琬是怎麼回事嗎？”
蒯從爍搖頭，褚徵音語氣淡淡的。“褚允找過我一次，在H市。”褚徵音伸手揉平他緊鎖的眉峰，安撫道。“他沒對我做什麼，隻是給我解了惑。”
褚徵音回想起自己在H市裏見到的褚允，眼眶青黑，臉色蒼白，頭發也白了些許，整個人都散發著頹靡的氣質。
造物弄人。
她歎息一聲，繼續說。“我生活的世界裏，因為外公的出國，我爸媽是白手起家，兩人的感情也漸漸培養出來了。但是這個世界，因為外公的插手，薑琬一直覺得高人一等，褚允...自尊心受挫吧。加上外公和薑玦的排斥，他那幾年過得不是很好，王珍珍的出現，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男人了吧。”
蒯從爍冷笑。“自己無能還非得找借口？”
褚徵音十分認同。“是啊，可不就是無能，都是一團說不清的事，誰在這裏頭都不是幹淨的。”她又一聲歎息，幽幽的。“我想我爸媽了...”
蒯從爍皺眉。“你還想回去嗎？”
褚徵音抿唇，沒有聽出他語氣裏的別扭，深呼吸一口氣後，平靜地說。“我回不去了，而且...那個世界裏，除了裴敘，也沒有別的值得我留念的人了。”
蒯從爍將她摟到懷裏，褚徵音習慣性的蹭了蹭他的肩頭，這種親昵讓他不安地心稍稍平複，低沉的語氣。“這個世界呢？”
褚徵音理所當然的模樣。“有你啊。”
蒯從爍這才滿意的笑了，褚徵音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剛才的不悅，眼珠一轉便想明白裏頭的關竅，嗔了一句。“你想什麼呢，我不會走的呀。”
蒯從爍臉上還是繃著不變，眼裏卻閃過一絲郝然，將話題扯遠。“我昨晚到底做什麼了？”
褚徵音：“你以前喝醉過嗎？”
蒯從爍搖頭，褚徵音情真意切的提示他。“你以後可別喝醉了。”
“......”蒯從爍想要推開她去書房取電腦看監控視頻，褚徵音像八爪魚一樣攀在他的身上，聲音真摯。“你還是別看了，我怕你受不了。”
蒯從爍被她的態度勾出一絲不安。直覺告訴他...昨晚可能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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