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裏麵的人是我?”顧席城好整以暇的調侃道。
項寧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透過朦朧的視線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直到確定他完全沒有一點事情,才道。
“所以,裏麵搶救的是誰?”
顧席城沒有吭聲,隻默默的轉開視線,看著手術室的方向。片刻之後,手術室的燈滅了,門被打開。
護士將推車推出來,項寧伸長脖子,可怎麼也看不清楚。直到身後響起了一陣哭聲,項寧才恍然回過神來,看見一群人朝著醫生推出來的車子圍過去。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歉意的說完,現場已經哭成了一片。
項寧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顧席城,“是誰?”
顧席城沒有回答她,而是看了看她的眼睛。她將眼睛瞪的很大,莫名的有些萌。
“自己猜!”
項寧皺眉,“難道是你的……?”本來她想說難道是江靜萱?但是仔細聽聽周圍的聲音又不對,旋即也有些糊塗了。
正想著,又聽見人群中有人說什麼證人,證詞之類的。她心下一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席城,“是上次工地那件事的證人?”
她以為顧席城要包庇江靜萱,沒想到他竟然報警了。可,證人怎麼會死了?
正發著呆,身後有人走了過來。
“哥,你沒事太好了。奶奶看了報紙,嚇了一跳。要不是我說我先來看看,她老人家就要殺過來了。”
顧席城沒有理會他,他也不惱,轉而看向項寧。見她發呆,又伸出手到她的眼前晃了晃。
這一次,才晃了兩下就被項寧拍開。
“別晃,眼花。”
顧清揚一喜,“嫂子,你能看見了?”
“看不清楚!”
“哦,那也好多了。那我先恭喜你了,快要出院了。”
項寧順勢說了句,“謝謝。”
顧席城看著兩人一來二去的,不由得皺了皺眉,看向護理,“帶太太回去休息。”
項寧看了他一眼,抗議道,“我剛出來散步的。”
顧席城聞言,睨了她一眼,抬起腕表道,“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在外麵了。距現在為止,已經四十多分鍾了……”
項寧,“……”
護理對顧席城的話,言聽計從,見狀不由分說的將項寧推走了。
直到走廊上隻剩下顧席城和顧清揚兩人,顧清揚才道,“聽說江小姐傷得很重!”
顧席城擰了擰眉,“你似乎對我身邊的女人都很關心?”
聞言,顧清揚輕笑一聲,“哪有,我是關心你。”
“哦?”顧席城顯然不信。
顧清揚沒有再解釋,目光看向那位去世的證人。在他的身邊,他的家人們哭的聲嘶力竭。
“證人沒有了,案子還能查下去嗎?”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完,他便走開了。
顧席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須臾,目光投向另外一邊的手術室裏,正在搶救的另一個人。
……
第二天項寧才知道,原來江靜萱並沒有什麼大礙。這一次出事的是她的父親,傷的很嚴重,據說下半輩子可能隻可以在輪椅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