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二十四 鬥狹路(1 / 1)

鬼蠊詳細問過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子爵他們停下來安營紮寨的位置後,下了封口令,隨即後撤到本方營地,再下令後撤三裏,解鞍進食,準備晚上血戰一場。

而此時,陸明瑞所部,一陣急行軍後,恰巧在離鬼蠊二十裏外,暫停歇腳,恢複馬力,因為這次休息過後,就要準備和敵軍生死奮戰了。這個時候還沒聽聞將軍山方向有啥動靜,狼煙都沒燃起,估計還來得及。

陸明瑞看著身後的一千三百餘騎,今夜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存者,自家那小子,這次好歹進了騰波軍,將來,應該不會給我丟臉了。特麼的,就是怎麼讓那個牛糞蛋的龜兒子拿了第一名,MMP,十萬點的不爽啊。不過那小子夠狠,我喜歡。哎,那個牛糞蛋,前幾天剛輪休回去,正好不用看見那嘚瑟的鳥樣。

不知道為什麼,陸明瑞在刺客想起了這些。

沙漠裏的天,黑的特別快,不過一個時辰,天就完全黑了,好在都是久戰沙場的老兵,無需擔憂。

所有人幾乎不約而同的起身,沉默的跨上騎獸,握緊武器。慢慢地,就有一股戰意,開始漸漸凝聚起來。沒有人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前麵的主將,無聲疾行。

忽然,前方傳來了兵器互砍的金屬脆鳴,陸明瑞勒馬,抬起手臂,所有人整齊劃一的止步,提韁,握槍。

打了個禁聲的手勢,一千三百餘人,仿佛隻有百十來人一樣,靜悄悄的向前掩去。這下更清晰了,都能聽到呼喊聲,咒罵聲,哀嚎聲了。

這一幕是如此的詭異,隻是因為玉屏關方向還是毫無動靜,接著皎潔月色,武力最高的陸明瑞看到交戰的雙方赫然是雜亂服飾的沙盜,和白惡軍。本來以為是沙裏紅的下屬,可是清一色男的。

臥槽臥槽臥槽,這一刻,陸明瑞風中淩亂地跟三九天北扒光了毛的寒號鳥一樣,颼颼發抖。這個場麵,太特麼詭異了也,畫風都沒法捕捉界定了啊。

陸明瑞很想此時一把大關刀在手,問天下英雄有沒有,可惜實力不允許。讓身後的士卒稍微分開一些,悄悄向前壓上幾十丈。

我滴個娘咧,還真的是鬼蠊的那夥沙盜跟西建潛過來的白惡軍戰作一團,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整個場麵亂哄哄的,到處追著的跑著的嚎叫著的,一鍋粥了。

最鬱悶非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子爵莫屬了,一天被**兩次,還是硬邦邦的粗魯直插,誰能受得了。第一次是沙裏紅手下的岑琳,好歹是敵對的,沒毛病。這次竟然是鬼蠊這個二五仔,不知怎麼回事,竟然直接摸到了自己的軍營裏麵,又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又,特麼的又...

要不是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的侍衛官拚死相救,自己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所以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當真是又驚又怒又後悔。還真的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就應該聽父親大人的吩咐,找個由頭把他做掉的,現在倒好,反咬一口,直接見血帶肉的那種。

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內心真的是暴走了,自己大白天驚嚇一回,好容易克製住了,緊接著趕了一天的路。一路上得保持自己高傲冷庫的貴族派頭,很累的好不好,好不容易可以睡下了,卻遇上這麼糟心的事。代替他死去的侍衛官就橫陳在不遠處,半邊腦袋連帶著肩膀都沒了。

當時拿到父親鄭重交付的神奇物品星芒盤的時候,父親可是親口告訴他,這件物品可以掩蓋一英裏方圓的場地,足夠兩萬人寬鬆舒適的紮營了。卻不知道,鬼蠊一直派著斥候盯著他們呢。星芒盤固然是可以掩蓋周圍的痕跡不假,但是當你停下來休息,直接走進你營地範圍,不就可以了嘛,這麼簡單的道理,卻是一個致命的盲區。

鬼蠊也是鬱悶不已,本來憑自己四品先天的境界的實力,還不是手到擒來的。誰曾想,在即將拿到星芒盤的刹那間,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子爵的一名隨從竟然也展示了先天境的實力,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隱藏實力,今晚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實事求是的說,自己的手下,論個體實力,確實是要勝於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的麾下的。可是沙盜終究是沙盜,各自為戰的策略,在人數達到一定的量的時候,就顯得不合時宜了。所以,鬼蠊的手下,開始越來越多地出現傷亡了。

沙盜,說到底還是一群烏合之眾,打順風順水的戰鬥,絕對是一個個化身為惡狼;輪到遭受挫折,打逆風逆水陣仗的時候,就開始暴露出土匪的本性了。所以此刻的沙盜們,內心並不願意和白惡軍硬抗的,逐漸就產生了退卻的心思。

鬼蠊內心同樣著急得很,形勢對他是越來越不利的,畢竟自己傾巢而出了,才不過兩千餘人手,而對方卻依舊有數倍於他的軍隊,理智告訴他,今天這次行動,恐怕是要以失敗告終了。必須撤退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些都是自己的資本和倚仗,不能全部都折在這裏了。

思想理論指導行動,這話是一點不假的,當即就有怯戰的沙盜們,開始往後路觀瞻了。

陸明瑞跟最後麵的沙盜,不過是百丈不到的距離,然後就直接和沙盜大眼瞪小眼地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