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不是應該哭了?
她擠了擠眼睛,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臉上溫度太高的原因,眼睛幹澀地要命,連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她無力地在地板上做了下來,心底涼涼的,歎了一口氣,在寂靜的空氣中尤其地突兀,她告訴自己:冉子麒就是在外麵有女人了。
她猜測,剛才那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屬於那個叫溫瀾的女孩。
她知道,她在美國陪了他三年,冉子麒對別人冷冷淡淡的,可是對她卻能夠笑得一臉溫柔。
他還當著自己的麵給那個女人打電話,還騙自己說是生意上的同事!因為和那個女人通了電話不願意和自己睡一張床,是因為惡心嗎?
他還讓那個女人接電話來挑釁自己!
他太過分了!時笙默默地想,心裏有點委屈,他怎麼能這樣?自己不就是三年前退了婚麼?可是三年前的事情他不應該負主要責任嗎?憑什麼一副自己的自尊比天高的樣子!
難道就因為自己喜歡一個人,自己就得在他麵前沒有尊嚴,可憐兮兮,僅僅靠著他的施舍活著嗎?
自己怎麼做?離婚?不,他不會允許的,他還沒有玩夠,她沒有資格提離婚!
如果自己離婚的話,時家怎麼辦?時家的資金還沒有周轉過來,自己一家人如今都靠著冉子麒的錢過活。
時笙,怪不得你在他總是麵前那麼慫!
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她還沒死心,她還愛著他呢……
她垂下頭,突然嗬嗬地笑了起來,時笙,你真下賤!
她還沒來得及傷春悲秋晚,門就被人從外麵大力拉開了,她一驚,警惕地抬頭看去。
蘇星闌仿佛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隨即看著她,笑的意味深長:“聽聲音就很像你,結果果然是。”
時笙愣了一下,伸手摸了一把臉,疑惑他怎麼把門打開的,可是隱約又覺得自己忘了更重要的一點。
蘇星闌看出她的疑惑,解釋說:“你門沒關緊,我剛才在外麵敲了半天你一直沒有回應,我怕你出什麼事情,所以……”
還沒等蘇星闌說完,時笙“啊”的一聲尖叫出來:“你怎麼能進女廁所?”
她腦子這時倒是轉的很快,閃過了很多變態的故事,而蘇星闌進女廁所,又聯想到他喜歡男人,平時打扮地也很有風格,她忍不住弱弱地問了一句:“你不會是得了那個什麼,莫裏斯綜合征吧?!”
蘇星闌眸子閃了閃,臉上似乎劃過一絲無奈,有些諷刺地開口:“難為你還知道這個病。”
時笙腦子似乎也變慢了,沒聽出裏麵的諷刺,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羞澀地說:“我小時候看過很多書……”
蘇星闌忍無可忍地打斷她說:“你可能需要走出去看一看,這裏是男廁所!”
啊?時笙慢吞吞地站起身,腳有些發麻,她跺了跺腳,才越過蘇星闌走出去,到外麵的牌子出停下,望著上麵畫的小人出神,沒有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