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咖啡,十二號桌。
溫瀾和時笙麵對麵坐著。
服務員上來點單,溫瀾說道,“一杯卡布奇諾,一杯玉米汁。熱飲,謝謝。”
等服務員離開後,溫瀾又說道,“我記得,子麒哥說過,你胃不好,不可以喝咖啡。”
這一次見溫瀾,時笙覺得她改變好多。長發剪短了一些,齊肩長。大波浪卷變成了小卷,比較偏向日係風格。
她一直保持著自己喜歡的優雅知性風。仔細一算,溫瀾似乎也就離開平城三個多月而已。其實,時笙很好奇,她怎麼就變了那麼多。
女人的直覺很準。換做是以前,溫瀾一上來就開始懟她。哪會像現在這樣,和平地坐著說話。
溫瀾對冉子麒放下了?不,不是。可是,時笙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這時,服務員端著托盤過來。時笙舉著那被暖暖的玉米汁說道,“謝謝你也記得。”
“其實,我這次來是過來處理戶口的。我結婚了,我丈夫是安楠。婚禮麼打算過年之後,開了春再舉行。”溫瀾攪動咖啡,看著時笙一點一點的在告知自己的近況。
她們兩人這樣相處的情景,不知情的人可能會誤以為她們是多年好友。許久未見,難得重逢,坐下來敘舊。
“恭喜你。”聽到她說結婚了,時笙覺得不可思議。不是因為對方是安楠的緣故,而是在想,難道溫瀾真的放下了對冉子麒的執念嗎。
“謝謝。”溫瀾放下勺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充滿醇香的咖啡。“我是悄悄回來的。畢竟我們之前發生了太多的不愉快。其實,我是來祝賀你的,也恭喜你,不過嘛,你們的婚禮我是不會去參加了……”
恭喜我?我們的婚禮?到底什麼意思!
時笙內心炸了,一直在回味這兩句話。而對於溫瀾後邊的話就沒聽見了。
難道說,冉子麒在準備他們的婚禮?
可是,她怎麼就不知道有婚禮這回事。為了不在溫瀾麵前輸陣,時笙強迫自己穩定下來,假裝自己知道有這回事。
“謝謝。婚禮的事情都不需要我插手,賓客的名單也都是子麒在忙。”時笙就著吸管喝了兩口玉米汁,借此來掩飾那一點微微地慌亂。
“其實吧,我是想勸你放過自己。”
麵對溫瀾這麼突如其來的話,時笙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看到時笙呆愣,溫瀾知道自己的話有效果了,鋪墊的差不多也就應該上主菜了。
這時,溫瀾才慢慢悠悠地說道,“在國外的那三年,我們每天每天都在一起。他對我說了很多山盟海誓的話,我信以為真,所以回國後才總是追著他不放。”
時笙聽的皺眉,放在桌下的那隻手不禁握緊。
溫瀾漫不經心地繼續說,“他既然能這樣對我,那也會這樣對你的。男人嘛,女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衣服,就是玩具,新鮮感過了就換。”
聽了一會,時笙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