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身上疼得醒了過來。
點亮床頭燈,調到最暗,我瞪著眼睛發呆。
沒多久,房門開了,三叔的身影漸行漸近。
“疼得睡不著是不是?”俯在床邊,他喃聲問道。
“唔,你怎麼還沒睡?”我抬手摸摸帥臉。
他扭頭親了下我的手指,“讓你自己睡這張床,就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沒想到還是不行。”
“可能是夜晚太安靜,加上藥勁兒過了,所以疼得比白天厲害。”我沒有故作堅強。
“要不要三叔陪你睡?”他挑眉問道。
我眯起還有些腫痛的眼睛,“蔣家三少的身價有點高,我可能負擔不起……”
“三叔免費陪你睡……”他努唇啄了下我的嘴,“隻要能摟著駱妞的身子,倒貼也成啊!”
“既然免費,那就上來吧!”我蠕動著,想給他騰點地方。
“你別動,叔兒來……”說著,把我往床裏抱了抱,他自己跟著躺到床上。
枕著結實的手臂,聞嗅著淡淡歐梨香,確實安神。
“妞,怎麼才能緩解疼痛?掐叔兒兩下?咬叔兒兩口?”男人溫柔低語,隱含焦慮。
我吸了下鼻子,“想怎樣都可以嗎?”
他抿唇點頭,“隻要你能不疼,砍叔兒兩刀都行。”
“那,我要摸肉肉。”說罷,嘟嘴撒嬌。
“咳……”他清清嗓子,“具體想摸哪裏?”
我忍著笑,“你給摸哪兒我就摸哪兒……”
“腹肌……,不行;臀部……,也不行;胸肌,好像還是不行……”絮絮叨叨,像自說自話。
“蔣少恭,你到底讓不讓摸?”我假裝不快。
喉結上下滑動之後,他決絕地闔上了星目,“算了,你想摸哪裏就摸哪裏吧!隻要能緩解疼痛,隨便摸!”
我暗笑著,往前拱了拱,手指伸進他的睡袍,襲上了倒三角形脊背。
“嗯?這裏嗎?”他睜開眼睛盯著我,“不是要摸肉肉麼?背上好像沒多少肉……”
“隻要是你的身體,哪兒哪兒都好。”紮進他懷裏,貼著胸口的位置,我閉目養神。
“妞,你覺得三叔怎麼樣?”嘴唇努上我的腦門兒,潤潤的。
我想都沒想,“超強。性.能力超強。”
“咳……”他被雷到了,“我的意思不是在床上。”
“床下?”我仰頭看他,摸著脊背的手便抽了出來,“床下我對你的了解有點少,無法確定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握住我的腕子,輕輕往後送去,“不用看著我說話,繼續摸你的肉肉。”
我便再度窩在他懷中,夠到後背,指頭捏啊捏的。
“駱駱,不然……,等你好了咱們就住在一起吧!這樣也能增進了解。”商榷的口吻。
“我不去涼城。”我脫口而出。
“隻要不離開桂城,你就答應跟叔兒同居,是吧?”他總能找到利於自己的切入點。
我想推開他,又舍不得堅實的後背,便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胸口,“不想跟你同居。”
“不想跟我同居?那你想跟誰同居?”炸雷似的聲音,在腦頂轟隆隆直響。
這話問得好奇怪啊!
怎麼我非得找個人同居嗎?
有氣,得撒!
隔著真絲睡衣,我用舌尖濡了濡他的“紐扣”部位。
“哎你!”他長長地吸氣,“小豹子,叔兒會炸的知道嗎?”
“前晚才炸了七次,四十八小時不到,你還能炸?炸個毛!”我不信,又挑釁地濡了一下。
他頓了頓,摟緊我的身子,“來,自己感覺,看看有沒有炸的可能!”
天呐,還真是那樣。
我笑盈盈地推開他,“三叔,我敬你是條硬漢!”
他眉眼含笑,“三叔隻做駱妞一個人的硬漢。”
太能撩!
“蔣少恭,要不是姑奶奶現在渾身都疼,一定就地把你給辦了!”我口出狂言。
“若不是這一身的傷,你以為你的嘴巴除了哼唧還能說話嗎?”他毫不示弱。
好吧,也就隻能打打嘴炮了。
我又拱進了他的懷裏,這回,隔著睡袍摸胸肌。
“三叔,咱倆現在一人穿一件這個真絲睡袍,你總共帶了幾件出來啊?”明明是閑聊,指頭可沒閑著。
“這回帶出來四件……,哎,你幹嘛呢?”他唬著嗓音問道。
我抿唇忍笑,搖頭,“沒幹嘛。”
“好吧!為公平起見,叔兒也……”說著,大手襲了上來。
火,瞬間著了。
無邊無際,燒遍心田的每一個角落。
“三叔,我想——”抬頭看著他,幾乎是拖著哭腔在央求。
老實說,經受過上次那樣天崩地裂,天塌地陷式的歡愛,身體變得格外敏感。
這麼一觸,就把那股子渴望給勾了出來。
“小豹子,不行!”他狠心收回了大手,“三叔是跟你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