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過兩天就有了(1 / 2)

是不是因為薑煥璋見到了那個她始終覺得怪異無比的老和尚之後,一切又跟從前一樣了?

李桐的心象被人緊緊攥住一般,難受的幾乎透不過氣。

她死而複生的一片茫然,但她覺得薑煥璋並不茫然,她記得那時候她快死了,周圍一片驚恐尖叫,她仿佛看到了顧姨娘,顧姨娘拚命要撲進來,那張仙氣飄瓢的臉上全是猙獰驚恐,她清晰的聽到她在喊:“夫人,怎麼辦?夫人,你快拿個主意……”

她一直覺得那一幕是她的幻覺,可是……也許不是幻覺,是真的,她死的時候,薑家大難臨頭了。秋媚和她說過一回,有一次薑煥璋做了噩夢,慘痛的叫了一聲:我的兒啊!秋媚說她當時嚇的血都快凝住了。

慘痛成那樣,他的兒子是死了吧,他是先知而後回?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那個老和尚?

李桐雙目呆直,想的出神,寧遠看的心驚而害怕,“喂!哎!喂!我叫你呢,聽到沒有?桐……哎!”寧遠連叫了好幾聲,見李桐毫無反應,心裏更害怕了,試探著伸出手在李桐眼前晃了晃,“這位姑娘,你……”

“我沒事。”李桐飛快的答了句,“沒事,想出神了。”

寧遠長長舒了口氣,裝模作樣的抬手在額頭上抹了把,“我說這位姑娘,你下次再這麼想出神之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啊?我快嚇死了你知道吧?你這兩隻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最近怪事多,我膽小,唉喲我的心肝唉喲,差一點,就被你嚇死了。”

“這點事能嚇得著你?”李桐緩過神,“你說薑煥璋有奇遇,什麼奇遇?”

“這話說起來有點長。我阿爹年青的時候,跟我差不多大的時候吧,有一回打仗回來的路上,撿了個隻有半口氣的餓殍,我爹年青時挺倔,說是既然救了就得救活,幾乎請遍了天下的名醫,人參鹿茸要多少給多少,花了不知道多少銀子,救活了。”

寧遠一邊說一邊往下滑,沒骨頭一般軟在椅子裏,李桐坐的端直,專心聽著。

“我小時候,邵師,就是那個餓殍,還沒怎麼好,成天躺在床上,活死人一樣,除了阿爹,他不見別人,我小時候淘氣,有一回偷偷溜進去,為了看他是活人還是死人,他坐起來,直直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有點害怕,衝他喊,你看什麼看!他說了兩個字:生機,是這兩個音,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寧遠雙手扣搭在肚皮上,眉頭微蹙,“他說了話,我就沒那麼怕了,走到他麵前,問他,你是死人還是活人?他又說了兩個字:死人,我當時笑的前仰後合,說你騙人都不會騙,死人怎麼會說話?”

“邵師現在還活著?”李桐低低問了句。

“嗯,後來幾年,他漸漸好了,常在院子裏走動,不過從來不出院門,他白天睡覺,夜裏觀星,一看一夜,陰天下雨也觀星,他替寧家人批八字,不象文二爺說的那些算命先生,他說的極其明確,從來沒說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