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苟且”兩字時,海成淵猛然一拳打在元鶴占胸膛上,“你胡說什麼?!”
竟然這樣羞辱他和妙果之間。
馬上,元鶴占的一拳也回敬回來,“我胡說什麼?怎麼,難道你在酒店裏和她纏綿的激情視頻,你沒有嗎?”
“你說什麼?”海成淵站定身體,“什麼激情視頻?”
他直覺到哪裏不對。
他和妙果唯一一次在酒店共處,還是她上次在小敏家喝醉了酒,她被送到酒店去休息,而他去那裏陪她、等她。
那個時候,算是個美麗的誤會吧,他們的確是親吻過,但是他盡力地克製了自己,完全沒有趁機冒犯她的身體,等她醒來,他就送她回去了。
那些場景——完全稱不上激情視頻吧?而且,元鶴占為什麼會知道酒店什麼什麼的?
“事到如今,你還想裝蒜?海成淵,是因為你沒有最終攫取她,所以不好意思承認嗎?”
這句話當然再次羞辱到了海成淵的自尊,他本來不想打架,終於忍不住又是一拳打出去,“元鶴占,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管什麼理由,你都不能關著妙果,你給我把她放出來!”
“她不是已經被你弄走了?我警告你,海成淵,馬上交出她,我還能留你,留你海東一個全屍!”元鶴占也一拳打回去。
“嗬嗬,如果妙果真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拿海東與你同歸於盡,元鶴占,我也不會放過你!”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是一愣,然後繼續互揮著拳頭,打做一團。
其實,簡短的對話中,兩個人都隱隱知道,喬妙果不在彼此手上,但是他們都太憤怒了,一旦觸發,便再也收不回去,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般,對方恰恰是此時心中萬般情緒的最好出口。
馬路上,A市兩大黃金單身貴族,就那麼扭打成一團,直到其中一方的手機突然響個不停。
元鶴占猛地掏出手機,正欲砸向地麵,一眼瞥到屏幕上的來電號碼,神色一動,猛地向後一個撤退,接起電話來。
海成淵也不上前,站在原地喘著粗氣,看著元鶴占的臉色由驚訝變為驚恐,腳步也伴隨著搖了一下。
緩緩放下電話,他突然問向海成淵:“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讓你去找她。”
海成淵神色一肅,說:“你講。”
“你和妙果那天在酒店裏——”他似乎講得有些艱難,哽咽了一下,“甚至,你們在之前也沒有什麼?”
“你不是問過我一個問題嗎?我是不是喜歡妙果,”海成淵端正身體,麵色端正,嘴唇輕啟道,“答案我已經告訴給她了,在那晚她從你的莊園被消失之前,你想知道妙果的答案嗎?”他注視著元鶴占,明顯感到他神色緊張起來。
“她拒絕了我,然後跑回莊園了。”他頓了一下,話音一落,便注意到元鶴占的臉色一陣紅,緊接著,如紙片一樣的白。
“我們什麼也沒有。”他炯炯地盯緊元鶴占,帶著千鈞壓力地說:“至於她回到莊園後,又發生了什麼,就該你回答了。”
如重石錘向胸間,元鶴占隻覺得胸口悶疼無比,仿佛要撕裂一樣。
他腳步歪了歪,蕩起一陣東西從胸口向喉頭奔湧而去,“喬喬!”啊哇一聲,海成淵震驚地看到元鶴占淒烈地呼喊了這麼一聲,然後一口暗紅的血便從他嘴巴裏噴了出來。
點點紅粒沾上了海成淵的臉,他睜大了眼,看著元鶴占直直地向地麵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