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藍依依所感覺到也確實隻有痛,如果不是被繩子束縛住了手腳,她絕對要把這個人踢開。
禾厭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感受,自己滿足了之後才放開藍依依,此時她的唇已經被咬破了,紅腫著往外沁著血。
看起來一片狼藉,卻有著一種別樣的誘huò。
禾厭本想再俯下身,卻在中途被電話鈴聲打斷。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禾厭走回沙發上拿起手機,卻見是徐睿打來的。
“別這麼著急,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會把錢打到你賬戶上。”
“我這次可不是為了錢。”
徐睿的聲線好像粗了些,不過禾厭卻全然沒有在意,或者說,他對徐睿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用心的去了解。
“聽說你抓了聞以川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
禾厭終於提起了一絲警惕,他也是不久前才得到手下已經把禾歲抓了的消息,徐睿怎麼知道的這麼快?
“我的人一直盯著聞家,你把那個女人給我,我倒想看看聞以川那個死人這次憑什麼來救他的女人。”
徐睿放聲大笑,好像大仇終於得報。
“她是我的妹妹。”
禾厭淡淡的開口,他知道徐睿那兩根手指是怎麼沒的,所以對徐睿對聞以川女人的一種執念也能理解。
“用一半的錢來換。”
徐睿像是不耐煩了,不過能用一半的錢來換,也說明了他對那個女人的勢在必得。
“成交。”
禾厭笑了出來,反正把禾歲帶過來之後他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把她送到問徐睿那裏換筆錢,以後也好合作。
聽到對麵直接把電話掛斷,禾厭早就習慣了,聳聳肩,給手下們發了個消息就把手機扔到一邊去了。
受到禾厭的消息時,劫匪頭子笑了幾聲讓開車的人換方向。
“頭兒,怎麼忽然換了地?”
“徐睿看上她了,專門向咱們老大討了她。”
那人看著禾歲放肆的笑,眼裏是男人們都懂得目光,道上的人都知道徐睿是個好色的,見個美女都走不動道,更何況這個還是聞以川的女人,徐睿自然要說什麼都要把她弄到手。
禾歲聽著他們肆無忌憚的討論,寬大衣袖下的手死死攥著。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老公死了,被徐睿弄死的。”
劫匪頭子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他湊近了禾歲期待的看著她接下來的表情會是怎樣的精彩。
“不可能。”
聽到他這話,禾歲下意識的否認,身體忽然從心底生出的寒冷讓她不自覺抱緊自己的手臂。
他說過他會平安的,怎麼可能會死。
“我們把你送徐睿那去,說不定你還能看看聞以川的屍體。”
“你胡說。”
禾歲伸手打了那人一巴掌,不想再從他嘴裏聽到那種刺人心府的話。
“我是不是胡說,你到那就知道了。”
男人冷笑,被打了一巴掌也沒有還回去,隻是轉身坐直了身體。
雖然他自恃不是個好人,但也沒壞到對一個孕婦拳腳相向的地步。
接下來的途中都沒有人再管禾歲,他們自顧自的談亂著聞以川的死訊,像是根本沒注意到禾歲臉上的慘白。
怎麼可能會死呢,他怎麼敢丟下自己和孩子……
像是被人擊潰了三魂七魄,禾歲木偶人一樣被人拽著下車,臉上死灰一片,如果不是還會呼吸,簡直和木偶娃娃沒什麼兩樣。
外麵沒有人把手,劫匪頭子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帶著人把禾歲扯進地下。
到處都是靜悄悄的,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把人關進籠子裏,然後滾蛋。”
擴聲器裏傳來男人嘶啞低沉的嗓音,綁匪頭子嘿嘿一笑,把禾歲推攘著送了進去。
聽到鐵鏈呼啦啦的聲音,禾歲渾身一顫,背部緊緊的靠著鐵柱。
如果那個叫徐睿的人真的傷害了聞以川……
“徐老大,您好好享受。”
劫匪頭子揚聲叫了一番,卻沒得到任何回答,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就帶著手下們離開了。
他們的事都做完了,接下來要怎麼樣發展和他們也沒有關係,至於禾歲,就看她的造化了。
紛雜的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耳朵裏,在聽到那些人把門關上轟隆的聲音,抖了抖肩膀。
擴音器裏始終都是靜悄悄的,不再有人說話了,禾歲咬著唇,心裏想著等那個徐睿現身後自己怎樣才能幫聞以川報仇。
好像有一個腳步聲正在朝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