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倒流的河(1 / 2)

遷墳,首先要選個風水寶地。

風水一說,古來皆有。祖宗埋在好地方,子孫才能享福。民間有不少風水先生,對風水一道研究很高。我想了一會,決定得給祖宗們找個好的風水寶地。我家祖上三代都是貧農,根正苗紅,祖墳上從來就沒冒過青煙,我們這些子孫也隻能挨窮受餓了。

我剛剛介入陰陽一道,對風水懂的並不甚多,隻是聽唱師閑聊了兩句,懂點皮毛。更是不會看風水,也不懂什麼望氣之術。不過我知道古人墓地所在的地方絕大部分都是好風水,沒辦法了,找個古墓挖了,把古墓裏的死屍拖出來,把我祖宗放進去吧。也別怪我缺德,我就是這麼個人。

損人利己,人之常情。

何況古墓裏的那群玩意都是古時候的王公貴族,生前不知道享了多少福,死後還要占據好墓穴?

還真便宜他們了。

附近沒有多少出名的古墓,再說出名的都被人盜了。我想了想,決定去草原看看。草原地勢平坦,好地方一眼就能看的出來,而且傳說成吉思汗的墓地就在草原,隻是誰也不清楚是在那裏。

當年鐵木真死後,隱秘發喪。

墓地極其隱秘,又有兩萬匹戰馬來回踏平土壤,把墓地所在的上方整成尋常草原模樣。如果我的祖宗能埋到成吉思汗的墓裏,那他們的骨灰估計都能笑醒了。想到這裏,我很無恥的笑了幾聲。

我說:“特穆爾,去草原玩玩吧”。

特穆爾說:“草原上如今也沒啥好玩的,不過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去走走。老是呆在這荒山破廟裏,我也有些厭煩了”,我瞧了瞧這荒涼的小山,心想在這裏種上一片樹,倒是不錯。

……

草原並不是人們腦海想象的那個樣子。草原邊緣的草很稀疏,還有些一米來高的槁草。走的深了,草兒逐漸密集起來,不過也沒有那種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風景。一來如今是冬天,草片本就枯黃,二來草原沙漠化眼中,哪有那麼多牧場。

遊牧民族們也不遊牧了,大部分草原人都是住在城鎮內,住蒙古包的很少。

路過一座城鎮,城鎮邊緣看到一大堆煤渣。我和特穆爾走到煤渣上,此時正是清晨,霧氣朦朧,我隱約看到草原深處的白雲在夕陽下閃閃發光,仿佛彙聚成一條七彩龍王。我揉了揉眼,確信這不是錯覺。

那片天空的白雲真的彙聚成了一條巨大的龍,鱗爪具現。

那條龍匍匐在天上,龍頭正對著下方的一條河,似乎在喝水。特穆爾眼神極好,看清了那條河,震驚到:“河水在倒流!”。

“過去看看!”我也吃了一驚。

我們倆急忙趕了過去。原本看著並沒有多遠,可是真走起來才發現還是很遠的。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此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天地間的霧氣漸漸散了,白雲真實的出現在我們眼前,真的就是一條蜿蜒的巨龍。

這條白雲巨龍極其龐大,軀幹非常粗壯。

我們這渺小的人類在它麵前就是小小的灰塵。

河水不深,河岸兩旁的土都凍的邦邦硬,河水中也有很多冰塊。這條河的河水緩緩向上遊流去,非常詭異。我扭了自己一下,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不由牙疼了。這是我認識第一次看到倒流的河。

河水從高處流向低處,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定理。

可如今,這定理不管用了。

“奶奶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倒流的河,還能用科學去解釋嗎?”,我嘮叨了兩句。特穆爾說:“科學並不能解釋所有的東西,至少不能解釋僵屍、粽子之類。這倒流之河倒是少見,不過我卻不是第一次見了”。

我好奇道:“你以前見過倒流的河?”

我心中暗暗稱奇,聽他這口氣,顯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倒流的河了,這蒙古韃子的見識也真不少,至少比我這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新手強多了。特穆爾瞧著倒流的河水,嘴角浮現出一抹怪異的微笑,說:“我小時候在草原上放羊,見到過河水倒流。那時年齡小,心中好奇卻也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奇怪的。然而當我順著河水走到上遊時,你猜怎麼著?”

“我哪知道”,我翻了個白眼,這老家夥賣啥關子,這不純粹讓我吐槽嘛,吐槽說廢話,湊些字數,也稍微平複一下我們這時的驚訝心情。

特穆爾說:“我見到了一條龍,龍吸水,河水倒流”,他鄭重道:“是真正的龍,並不是雲彩巨龍。這雲彩龍說白了隻是被龍氣影響,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可真正的龍那是血肉之軀,是不會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