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惟君僅僅隻是看了華素一眼,就冷冷地開口道:“我每天在家裏的勾欄院坐那麼一個時辰,能給我家招攬來100個的客人,差不多每夜能得一萬兩銀子。現在,我來這裏全天候的跟你們在一起,多一天我也就多損失一萬兩銀子。我的損失誰來管?再一個,我是來這裏保護你們的太子妃娘娘的,不是保護你們的,若是不願意,我很樂意與你們分開走,反正南紹聚頭就行。我管你是太子還是皇上的,你們太子家老爹見了我都要客氣三分,你有資格跟我說這話?你給我記住了,如果要與我一起走,那就閉嘴。我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我讓你往西。你就得往西。懂?”

華素聽著秦惟君的話,他剛才雖然隻是掃了他一眼,但是,華素的後背還是冒起了一身的冷汗。秦惟君在一瞬間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像冷氣一樣遍布全身。那是一種從內爾外散發出來的殺氣,無形卻壓迫異常。華素這一刻,才知道為何南水碧從見到他起,對他就始終保持著恭敬的態度了。

秦惟君,絕對沒有他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我們自然是要和你一起走,來說下你的安排吧。”南水碧急忙笑盈盈地開口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可是,聽著他們的商量,今昭一想到要走水路的話就要坐船,她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完蛋了,她不僅暈馬車,還暈船的啊。

這一路,可真是遭罪的了……

夜色漸漸地深了。

到底大家也都趕了一天的路,暫時那群人是不會再來襲擊的了。秦惟君這是簡單的說了說自己的想法,就嚷嚷著要去睡覺了,其他人也都累了一天,南水碧自然吩咐下去,讓他們回去休息。

這是,秦惟君卻死活鬧著要和今昭睡一個屋子,這樣才方便保護她。

南水碧起初死活不同意,今昭好歹是他沒過門的太子妃,跟他睡一個屋子成何體統。

今昭畢竟沒有古代人那麼迂腐的思想,剛才黑衣人的出現,她現在都心有餘悸,自然知道,秦惟君這麼做的用意,更何況,她相信秦惟君是個君子,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也就由著他去了。

南水碧看今昭也沒什麼反對意見,雖有不滿,但當他看著秦惟君居然係個繩子就在房梁上睡著以後,也就還是放下心來。再多的廢話,反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了。

隻是,他們一回屋,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弛就忍不住問道:“殿下,為什麼要由著秦惟君這麼胡鬧?”

“有他的保護,今昭會安全些。”南水碧看著桌子上的裂痕,目光變得極其悠遠,“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及秦惟君的時候,他剛坐上秦家主君之位。據說有一個權貴,欺負了他府上的一個丫鬟,把姑娘玩了之後丟出了府上。秦惟君知道以後,直接就去把那個人的命根子給剪了。這樣一個可以為了小小丫頭而出麵的人,一定是非常懂得人心的。這樣的人,身後必然會有一大批的死忠為他效勞。而這樣一個人,也必定是一個性情中人。順毛,會是很好的幫手。逆毛,那就是沒事找事兒。所以,這樣的人,也是最難控製的。”

張弛聽到南水碧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南水碧看事情一向比他們這些下人們看的更遠。他知道自家主子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恐怕,他也想借這個機會,和秦惟君好好的拉拉關係了。

“可是,他也太過分了。”南水碧好歹也是當朝太子,有他那麼跟太子說話的嗎?

“那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本過分。你是不是以為他真的隻是經營這麼些妓院?”南水碧看張弛沉默,目光深沉地問道,“妓院本是魚龍混雜之地,天下間所有的秘密和情報,我敢說,三分之二都掌握在他手上。他隻能做朋友,而不能做敵人。秦惟君既然敢隻身前來,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剛才你要再多說一句,現在就已經死在他麵前了。”

“屬下知錯了。”

南水碧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碧眼倒映著燭火,“我更在意的,其實,不是他對我怎樣,而是,到底他是受誰所托而來?”那個人,對於南水碧來說,才是真正的威脅!

“那殿下就讓他這麼一直放肆下去嗎?”華素忍無可忍的開口,一想到秦惟君自從出現起那麼狂妄的態度,就火大。

南水碧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屁話,我乃是當朝太子,這也不過是他的性格如此而已。他還沒做到讓我不爽的那一步,他要哪天真讓我不爽了,我也一定會讓他更不爽,哈哈哈……”

張弛和華素一滴汗流了下來,敢情剛才全說一堆廢話了。

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南水碧這心思了。

到底,這秦惟君出現,他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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