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樓千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嘖了一聲,扭過頭去,表示沒眼看。
正在這個時候,又來了其他過路的商人,想要打尖。
老板便立即去招待客人。
秦瑟這一桌,便安靜下來。
樓千機見狀才扭過頭來,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巫族?”
“晚上去。”謝桁道。
樓千機挑了挑眉,倒也沒說什麼。
巫族之地內,不知道有沒有右巫祝布置的眼線,如果有的話,白天去確實太紮眼。
倒不如晚上去。
就算有人在,他們也可以趁著夜色,做點什麼,悄然進去。
畢竟他們沒辦法確認有沒有人。
幾個人商量過後,就在客棧裏小憩了一下午。
天黑之後,幾個人便借口趕路,離開了客棧,悄然向巫族之地靠近。
巫族之地,在於蘭城外百裏的地方。
秦瑟不知道該不該說,巫族很會選地方。
巫族之地,選擇在一片沙漠水澤旁邊,建立起來一座古城。
隻不過,現在這一座古城,都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秦瑟和謝桁樓千機秦脂四個人,踏著一片月色,站在古城外。
看著這一片破敗的殘垣廢墟,秦瑟的腦海裏,好像有其他記憶想要湧出來。
她腦海裏閃現出,過往這巫族古城,曾經輝煌的畫麵,人影交織,繁華無雙,到處一片歡聲笑語。
跟現在這樣,一片破敗,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她甚至看到了一個長相與自己相似的人,穿著一身白色長袍,上麵繡著巫族的聖話彼岸花,腹部高高的隆起,大概是快要臨盆。
她站在城樓之上,撫摸著肚子,神色平和,帶著對腹中孩子的期盼。
看到秦瑟忽然停下來,捂著頭,好像在想什麼。
謝桁立即扶著她,皺眉道:“瑟瑟?”
秦瑟捂著頭,麵色有些不太好,“我,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謝桁麵色微沉,“什麼人?”
“她,跟我長得有些像……”秦瑟抓著頭,“還懷著身孕。”
聞言,謝桁和樓千機對視一眼。
樓千機低聲,“是上一任女君。”
秦瑟聞言,睜開眼,看向樓千機,“你說什麼?”
“他說得沒錯。”謝桁扶著秦瑟,“你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上任女君,敘瀾。”
秦瑟:“敘瀾?”
秦脂想起來,“我聽清和公主說過,女君敘瀾這個名字。”
謝桁點頭,“就是她,敘瀾是上一任女君,也就是瑟瑟你的母親。”
秦瑟一愣,“可我從未見過她,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記憶?”
“其實,你以為女君是什麼?”樓千機聞言,反問了一句,“你真的以為,女君就是正常情況下,普普通通生下來的孩子?”
秦瑟不解,難道不是?
樓千機嗤笑一聲,“女君,是整個巫族的傳承記憶,裏麵記錄著,巫族千百年來的巫術傳承,以及千百年來的滄桑變化,隻不過是借身在某個女人的腹部托生而出,實際上,你可以當女君是一團靈氣,可以當女君是靈氣修出來的女人,你也可以認為,曆代女君其實都是一個人。”
秦瑟一愣,“一個人?”
“是。”樓千機點頭,“曆代女君都是巫族的傳承,下一任女君出生,上一任女君就會歸於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