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但是讓他退出我們。”
宄樂想,這個地方根本就不適合這樣的人待著,膽子那麼小,又那麼急躁,遲早會惹出更大的麻煩。說實話,宄樂是第一次當老大,所以她想好好當好這個老大,這件事讓她覺得還蠻新奇的。
“......”波浪卷思慮了一會兒,“好吧,我告訴尹清影一聲。”
尹清影?那是誰?宄樂疑惑著,但是她不動聲色,畢竟要是問了會讓人覺得很奇怪的,一個老大怎會將自家的手下都忘了。
宄樂應著並將電話掛了,她洗漱好將東西都收拾了,走出門時,看了一眼房門,那個掛著“960讓你燃情一夜”的牌子早已不見,而且現在的門牌號是258,看上去正常極了。她琢磨著,這家酒店要不要順便舉報一下?她思慮了很久,回憶了一下昨天那個美男,嗯......還是算了。
宄樂下了樓,看見昨天那個店員正躺在椅子上邊磕瓜子邊看平板,而前台的小電視還是開著的,她似乎也沒有要去關掉它的意思。
宄樂將鑰匙扔到她麵前,隨意的問道:“怎麼看平板還要把電視開著?”
那女店員抬頭望了她一眼,磕過一個瓜子過後將殼兒都吐出來說道:“啊,那是我留著看新聞呢。最近的新聞堪稱爆炸啊!”
宄樂輕笑一聲,說:“是地球毀滅了還是人類危亡了?至於你說的那麼爆炸嗎?”
“害,渠老板,”店員朝宄樂擠眉弄眼,但宄樂沒領會到其中的意思,“您在高層那邊,不是最清楚這種事了嗎?特意來問我可真是折煞我了。”
事實上她是真不知道,但說出來隻會讓店員覺得自己是在說玩笑,索性也不解釋了。
過了一會兒,宄樂覺得沒什麼可以聊的了,便準備走了,但在這時,她被電視機裏傳出的用標準普通話所敘述的內容所吸引了:
所有植物人已由精神病院接收……下麵插播一則快訊,時至七月十九號,經代表會議選舉渠成先生新當選彌州市長,本台有幸在會議閉幕之後采訪到他,下麵我們有請渠成先生……
電視機裏的畫麵一轉轉到了渠成那裏,那個男人西裝革履人模人樣,戴著黑色的鏡框在攝像頭下和藹地笑著。
“嘿嘿,看吧,我說什麼,誰都想不到您那位父親居然贏了,一個原本隻是玩弄股票的經濟學者居然一躍成為政治大亨,爆炸到極致了不是嗎?”那店員用手撐著下巴望著她,似有所指地說道。
宄樂沒有理睬那店員,她此刻正在細細地思索,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被她忽略了,而那正是自己早上起床便一直在想的問題。
她再一次看向了那個西裝男,慢慢聯想起前因後果,忽然醍醐灌頂般將一切都在腦中解說,在那之後,卻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責怪自己才好。
她深吸一口氣,使勁兒拍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悔地說道:“我怎麼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