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染看著蕭歡歌滿臉憂色地朝她匆匆走了過來,蕭景逸緊緊跟在她的身後,一身邪肆的氣息,冷削的薄唇叼著一根雪白的雪茄,嘴角的弧度上揚,似笑非笑。

盯著這個害得沈梓川躺進手術台生死不明的儈子手,方曉染怒火中燒,冰冷的眼神,像一道利光,一字一句,幾乎咬碎了滿口的牙齒。

“蕭景逸,你這個殺人凶手,還來這裏幹什麼?”

蕭景逸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蕭歡歌的身上,聽到方曉染這句詰問憤怒的話,伸手從嘴裏取出了雪茄,眸底掠起一片陰寒的颶風,寒惻惻地笑了,“我來探望歡歡,順便看看沈梓川到底什麼時候死。另外,昨天晚上我根本沒有對沈梓川出手,殺人凶手這麼嚴重的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蕭歡歌滿心隻記掛著方曉染和方寶兒,腳步匆忙從病房裏趕了過來,一點都不知道蕭景逸一直悄無聲息跟在她身後,這會兒,聽了他的冷言煞語,猛地回頭,看了眼離她很近的男人,突然迸發一聲恨恨的笑,“蕭景逸,毀了我不夠,你還要毀了染染嗎?別忘了,染染跟你的關係,她可是你的親表妹,有著血親關係的妹妹,如果沈梓川真的被你弄死了,你讓染染怎麼辦?”

“還有,據我所知,沈梓川沒有搶過你的生意,更沒有搶過你的女人,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麼要對他動手?”

“蕭景逸,認識你這麼多年,每回你都打打殺殺的,不是殺這個,就是殺那個,擦,你丫究竟腦子有病,還是心理有病?”

“歡歡,沈梓川這次受了傷,是他自己倒黴惹到了江曼夜,完全不關我的事。”

麵對咄咄逼人似乎恢複了往日神采的蕭歡歌,蕭景逸怔了會兒,不知不覺中嘴邊的笑意泛起漣漪,“不過,我確實有病,治病的藥,就在你手裏。”

蹲在一旁陪方寶兒看漫畫書的蕭景城,聽到蕭景逸一番無恥的言語,氣得臉色鐵青,陡然站起身,盯著他,眼神冰冷密布,“你和江曼夜密謀對付沈梓川的事,我全程參與了,當著我的麵,難道你要否認昨天晚上針對沈梓川的偷襲狙殺嗎?”

如果不是考慮到方寶兒在眼前,太過於暴力對小家夥的影響實在不好,他早就衝過去揍得蕭景逸滿臉開花了。

氣怒攻心之下,讓蕭景城幾乎忘記了自己和蕭景逸的實力,相差太遙遠,隻怕他的拳頭還沒有接觸到蕭景逸的臉孔,他就會被對方一腳踹飛到半空中。

“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到了我這個位置上,根本沒有說謊的必要。”蕭景逸慵懶地聳了聳肩,目光卻慢悠悠地沉戾了下來,“蕭小三,你臨陣脫逃,魄力不夠,難怪在女人這方麵,你永遠都競爭不贏沈梓川!多麼好的一次機會,就這樣被你自己親手毀掉了。”

方曉染還沉浸在她和蕭景逸是表兄妹關係的震驚中,雖然心裏很早就有點預料到她和這個無惡不作的男人有著某種血緣上的牽連,但當這種關係被蕭歡歌一口捅破的時候,她多少有點接受無能。

就和當初接受程蘭是她親生母親的感覺差不多,很迷茫,很抗拒,一點都不希望這個事實的存在。

直到蕭歡歌伸手輕輕地推了她一把,才回過神,聽清楚了蕭景逸的挑撥離間,深深地吸了口涼氣,清醒而冷靜地說道,“蕭景逸,別把你一身的罪惡,都推到景城的頭上。景城都跟我說了,一開始就是你給他打的電話,蠱惑他參與到你和江曼夜的計劃中,而且昨晚寶兒突然發高燒,是景城一整個晚上呆在病房照顧她。所以,我勸你別再挑事,誰是誰非,我還是分得出來。”

蕭景逸懶淡地瞥了眼方曉染,冷冷地嗬笑一聲,“也就隻有你這麼蠢的女人,會覺得蕭小三是個好鳥!程蘭在娛樂圈左右逢源八麵玲瓏,居然生出你這樣的女兒,我真的很意外,你可比程蘭蠢多了。另外,我和沈梓川的是非恩怨,還輪不到你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