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錯覺了(1 / 3)

次日中午。

胡家年輕一代眾人整齊排列在大門口,當先筆直站立著二十名身穿鎧甲的鐵甲衛,胡分海站在最前麵,滿臉得意,意氣風發。

“出發!”

他大喝一聲,拔足飛奔,身後眾人齊齊跟上,大道長街立時卷起滔天煙塵。

普通的靈士,身體素質遠高常人,雙腿有力穩健,奔跑起來比馬兒還快,不過長途奔跑,卻比不上馬匹。

三月城離馬家莊不過幾十裏路,不出半小時便可趕到,對這些青年一輩的體力造不成影響。

此去剿匪的人數在二百左右,再加上二十名鐵甲衛,對付那三百低階的強盜綽綽有餘,所以這次,有不少人都沒有去湊熱鬧。

這次血寨的人將胡家的商隊劫了之後,在馬家莊不遠的小山上,安營紮寨。

“哈哈,五當家的,果然隻有三月城這塊地方有油水撈,不過,大當家的卻不讓我們在這裏劫掠。”

“幹的這一票,比幾個月加起來的還要多。”

“下次,還要再幹一票大的,不能讓這裏太過平靜,否則別人要忘了我們血寨的名頭。”

一名名山賊大口喝酒,大口吃著肉,肆意談論著,都覺得心底暢快無比。

不過,相比這些山賊,獨眼卻顯得有點憂慮,大當家吩咐過不能將事情鬧大,但他當時腦門一熱,忘了後果,也不管是誰的商隊,一股腦就劫了下來。心中擔憂大當家會責怪,就想將人馬帶回臥牛崗,但見弟兄們個個興致高漲,倒不忍掃了他們的興,正躊躇不已。

正在這時,一行十騎人馬疾馳上山來,四周站崗警衛的山賊見到是自己人,紛紛讓開了道。

這十騎人馬暢通無阻地進了山,呼地躍下馬背,為首一人快速向著獨眼跑了過來。

獨眼眼皮一跳,他見這十名弟兄正是大當家的人,以為是大當家派人來責怪自己,趕緊讓自己回到臥牛崗,不由得憂心起來,但卻聽那人說道:“五當家的,大當家收到消息說胡家的人馬正向咱們趕來,他派我們十人來幫忙牽製那二十名鐵甲衛,讓你去對付一人。”

獨眼鬆了口氣,粗聲粗氣道:“大當家讓我對付誰?”

“胡天宇!”

一行二百人來到馬家莊停下,胡分海吩咐幾名鐵甲衛,出去探查血寨山賊蹤跡。

眼看著就要與山賊大戰一場,不少人眼中都綻放熾熱,躍躍欲試,三三兩兩地交談著,說等會要殺多少多少山賊雲雲,不亦說乎。

胡天宇背靠一棵樹,瞧眼看著人摸狗眼地指揮著的胡分海,嘴角撇了撇,接著便從世介中取出一個水袋,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清水。

過了一會,那兩名鐵甲衛飛奔回來,對胡分海說道:“我們並沒有在附近發現山賊,不過聽一名樵夫說,那血寨的人在西行兩裏地的一座小山上紮營。”

胡分海點了點頭,回過頭對眾人道:“我們發現了血寨山賊的行蹤,這就出發,小心遭到埋伏。”

眾人齊聲應是,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笑意,邁起整齊的腳步向去走著,神色輕鬆,仿似遊玩。

胡天宇蹙眉,那些山賊雖然實力低下,但是能在刀口浪尖上活到今日,豈能小覷?如若按照他們這些態度,遲早要壞事。當即他躍了身旁的一棵大樹,手腳齊出,往上攀爬,直上樹頂。

千裏目,築建!

胡天宇眼睛四周出現戰法線痕,眺目望去,將千米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細微如雜草碎石也曆曆在目。

忽然,他目光一凝,發現了一些動靜,雙腳發力躍到另一棵筆直參天的樹木,手指用力扣進樹木之中,往上攀爬,到了樹木中部,終於讓他看見了前方遠處一處土坡後麵的動靜。

那是一處弧形的斜坡,宛如一張大口,向著他們這個方向咬過來,似要一口將他們吞進去。

而那處斜坡後麵,草叢縫隙之間,他若隱若現地看見,一大批山賊,如最有耐性的捕獵者趴伏著,一動不動,仿佛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胡天宇一驚,縱身躍上,跑到眾人之前,鄭重的道:“在前方千米外的一處山坡草叢後,有一批山賊埋伏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