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1 / 2)

聽到胡天宇的話,太阿不禁怔了怔。

他自醒來,便一直被困在金色巨像中,對外國知道的並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大夏的曆史興衰,自然也亦不清楚這支大禹龍騎的執著。

他們為何還執著不死,不知原因,也就無法解開別人內心的枷鎖。

可胡天宇明白,他讀過有關大夏的曆史,知道大夏的覆滅,與這支軍隊有直接的關係。當初大禹玄甲龍騎失蹤,大夏國力驟降,天下伐夏,西涼國抓住機會率兵直入大夏國都,取而代之。

此後大夏國亡,一個神話的終結。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大禹玄甲龍騎還在,西涼根本不是對手。在過往曆史中戰場之上,大夏從未一敗,而西涼則是一直處於被羞辱的一方。

在那個時候,沒有人會覺得西涼取代大夏是個荒謬的事情,因為他們從來不會那麼想,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又怎麼會覺荒廖?

大夏是中心之國,資源豐富,國土遼闊,靈氣充裕,是修煉的寶地,人人覬覦,恨不得取而代之。所以各國時常侵犯。

他們初時視大夏為肥肉,屢次入侵,屢敗屢戰。每次月初搶了一座城池,到了月底就會雙手奉還,並且還有割地賠款。到後來西涼被打怕了,大夏周邊的國度也被打怕了。

每一場戰爭,在大夏的捷報之中,出現得最多的不是殲敵多少多少,也不是那國的哪位傑出統帥被擊敗,又或者俘虜了多少人雲雲,而是某日某時大禹玄甲龍騎直入某國國都,將某國的王給抓了。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人們從一開始的震驚,到了最後漸漸就變成了麻木。而也正因為此,“誰敢犯我大夏,我就抓他們的皇帝”成為了大夏子民常掛在口中的話。

胡天宇每次在史書上讀到這段記載時都會熱血沸騰。他也時常在想,要是那天能見到這支軍隊一眼就好了。

隻是到了那段曆史的後麵部份,胡天宇便不大願意讀下去。

因為那是大夏的亡國史。

大禹玄甲龍騎失蹤之後,大夏最強武力終結,各國壓抑已久的情緒集體暴發,天下伐夏,大夏如同風雨飄搖的扁舟。而最先第一個攻進大夏國都的,便是西涼。

這支軍隊中,每個人都意識到自己的重要,他們是大夏的根本,也明白他們的死亡,會給大夏帶來些是什麼,所以他們自責,他們不甘,是以充滿怨念。成為那孤魂野鬼。

胡天宇對大禹玄甲龍騎極其向往,在知道那亡魂大軍便是前者之時,先是激動,然後是惋惜,再者是憤怒。

曾經威風凜凜的龍騎兵隊,如今成了不死不活的亡魂大軍,連戰死沙場的機會也沒有,不得不說這是英雄的悲哀。他覺得有必要為他們解脫,化解涙氣,從自責中獲得救贖。

胡天宇將這段曆史告訴了太阿,見對方聽了之後,頓時雙目放光,不由的道:“前輩可有辦法跟那些亡魂進行溝通?”

太阿一陣沉吟,才道:“本座如今身為靈魂體,雖然有別於那由怨念化成的亡魂,可也算得上同宗同源,若他們還殘留一絲理智,這個不是問題。”

胡天宇道:“那麻煩前輩跟他們說‘曾經的大夏已亡,可西涼還在‘。”

大夏已亡,西涼還在!

這句話很簡單,大夏已亡,西涼還在,而你們為何還在這裏晃蕩?

太阿聽了,也不禁微微動容。這是國仇家恨,不共戴天,即使沒有了意識,沒有了靈魂的人,聽了也理應有所反應,當下對著大軍朗聲說出一段古怪的音節。

這種音節聽入耳中去顯得悠遠空靈,是某種語言,與獸語相似,音節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不過倒是也能表達清楚意思。

如今這支大禹龍騎其實嚴格來講,並不算是亡魂,充其量隻能算是怨靈。因為他們的靈魂已被太阿口中的怪物吞噬,如今的形體完全由怨念凝聚而生,智慧不高,不通人語,心裏隻留有執念。

所以太阿隻能以那種極其古老落後的音節,才有可能傳達至騎兵的執念深處。

朗朗的聲音從胡天宇眉心中傳了出去,那黑壓壓一片的騎兵先是一靜,而後暴發了一股騷亂,一個個眼中火光沸騰,揮矛挺戟,憤怒異常。

胡天宇見到他們情緒激動,以為有戲,哪知轉眼間天空上就飛來密密麻麻如蝗蟲般的矛雨。

神殿大門前驟然亮起大片金光,那些飛來的兵器全被轟成一股股烏黑的濃煙。風一吹,濃煙滾滾,倒卷而回,將那支傳說中的騎兵襯托得更加恐怖。

難以想象,無數震天的吼叫聲,聲聲針鋒相對,壓迫過來會造成如何震憾的場麵。遠遠的,胡天宇都感覺快要透不過氣來,暗暗苦笑,敢情自己根本會錯意,人家根本將太阿的話當成了挑釁。

就連太阿見到這副情景,也不禁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