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了(1 / 2)

是夜。

胡天宇仰躺在床,鞋也不脫,嘴角帶著微笑,顯是心情愉悅。今日他得了十顆七品靈石,所受的鬱結之氣都為之盡消。一顆七品靈石,若依照市價,便值一個億的靈幣,十顆七品靈石,便是十個億。

十個億,足以讓他消消氣了。

他拿著一顆七品靈石,放到眼前,眯起一隻眼睛,感受這靈石散發現的瑰麗光芒,真感覺奇妙無窮,嘴微微張著,都合不攏來。

窗外涼風吹進屋來,垂下的幔紗飄飄揚揚,涼意沁人心脾。

突然之間,這風為之一停,胡天宇聽得一陣微響,不由一驚,朝窗外看去,隻見一個肉球般的物體填在窗框之上,塞得滿滿的,進出不得。

“是他?”

他仔細瞧去,才發現那個肉球,竟是今日那個斥責慕求盛,被稱作大府主的人。見這大府主被卡在窗上,不由得又是驚訝,又是好笑。

大主府鍾萬均卡在窗上,也感到臉上無光,當即胖腰左右一扭,一股暗勁透出,嚓喇之聲不絕,木屑紛飛,木窗為之破碎,他才跳進屋來,落至地麵。

頓時之間,轟的一聲巨響,地板嚓喇幾聲,竟有破裂開來的跡象。

隨即便聽到下方樓層傳來一個男子喝罵聲。

胡天宇收好十顆七品靈石,心想這大夜晚的,不走正門的硬闖進來的都是生了歹意之人,得小心謹慎,喝問:“你是什麼人,來我這裏做什麼?”

他如今已恢複原本容貌,自然是不認識鍾萬均的,否則他一說“是你”或許會遭到懷疑也說不定。還是謹慎些來得好。

鍾萬均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打量著胡天宇,確認無誤,此子正是城門那張告示上胡天宇的模樣,笑道:“這麼快不認得我了,今日我還幫過你。”

胡天宇一驚,裝聾作啞道:“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麵了?我不認識你。”

鍾萬均嘻嘻一笑,道:“你便是今日那個擺攤的言傳師,是瞞騙不過我的。”

胡天宇見已被道破身份,倒也幹脆得很,沒打算再偽裝下去,說道:“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鍾萬均道:“你意識還弱,還不懂收斂,隻要我意識往城中一掃,所有言傳師無所遁形,要找到你輕而易舉。這個暫且不說,我問你,你認識天機嗎?”

胡天宇一怔,道:“認得。你是天機先生何人?”

鍾萬均嗬嗬一笑,走近幾步,大剌剌的坐在地下,拿出一壺酒,兩隻夜光杯,擺在地上,提起酒壺給兩隻杯子斟滿了,笑道:“天機子是我老師,來來來,咱們喝兩杯,再慢慢聊。”

胡天宇聽說他竟是天機老人的弟子,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天機老人竟還有如此一重身份。言傳府大府主是什麼角色,他很清楚,即使是三大候也是不敢得罪於他。

天機老人竟是這樣一位可怕人物的老師,實在駭人聽聞。

當下胡天宇走上前去,學著鍾萬均隨意坐下,舉起酒杯,也不遲疑,先飲為敬,說道:“原來是天機先生的弟子,失敬失敬,不知大府主來找我有何貴幹?”

鍾萬均舉杯飲了口酒,笑道:“前些天,我去見過老師,我聽他說起了你,他很欣賞你。不知你有沒有意進我言傳府?”

胡天宇眉頭一皺,道:“言傳府嗎,前幾天,我還去考核一次,結果讓人給趕出來了,這樣的地方,不加入也罷。”為自己斟了一杯,仰起脖子大口飲下。

鍾萬均驚喜交集,道:“你便是柳行?”

胡天宇道:“我當時確實是化名‘柳行’,去參加考核。不過現在請我,我是不會進去的了。”

“你進我言傳府,我給你個長老做做,總府的長老,如何?”

胡天宇詫異的看著他,笑道:“小子何德何能,竟讓大府主大人這樣看得起?”

“隻要你進我言傳府,你想要怎樣的資源,我都可以給你,甚至一些曆代大府主的心得筆記,亦可借你參考,如你仍覺得不夠,我總府中存放著的所有戰法解析,都可任你觀看,如何?”

鍾萬均眯著眼睛,盯著他。

他很是自信,自己的這些條件,隻要是個言傳師,沒人能經受得起這種誘惑。這種誘惑就像靈士遇上了戰法玉簡,絕對無人能夠抵抗。

在他看來,胡天宇就像魚兒,上了他的鉤。

“沒興趣。”

胡天宇又斟了一杯酒,隨口應了一句,舉杯暢飲。他有言傳之書在手,還需要什麼心得筆記,什麼戰法解析。更何況,在他眼裏本來戰法解析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他還曾以幾萬的靈幣便隨手給賣了。

對他而言,戰法解析,還沒有閃閃發亮的靈石來得實在。

可以說言傳之書,便是胡天宇最好的導師。它可以解析任何戰法任何結構,每次解析出來的,至少都是揚揚灑灑的數十上百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