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此次拍賣會(1 / 2)

夜幕下,在星月城的巨大城牆上,站著一名名手執長戟的兵衛。牆上每隔著三十步遠,便有一個火盆燒著,明亮的光照出極遠。

這火光是某種奇特的火焰結構,光線極亮,而且能照亮到千丈之外的地方。

突然一名兵衛見到城外官道上,緩緩走來一人。那人走路跌跌撞撞的,似受了極重的傷,待得走近城牆,那名兵衛才看清,那個人身穿著一身破碎的盔甲,滿身是血,已身受極重的傷勢,連走步路都相當困難。

那人走到城下,那兵衛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城下那重傷之人身子晃了幾晃,狠狠咬牙,勉力支撐著身子,用盡力氣喊道:“我……我乃皇城近衛軍,當……當今陛下貼身近衛,我要見言傳總府大府主,有機密要事相稟,趕緊快門放行。”

……

……

言傳府,府主書房內。

燭光之下,照得鍾萬均一張胖胖的臉顯得極其嚴肅。他看著身前穆老慕求盛二人,道:“慕求盛,這次你濫用權力,逐走加入我言傳府的人才,現在我貶去你府主一職,去擔任戰法閣的守門長老,你可有怨言?”

慕求盛聞言全身一震,顫聲道:“不……不敢,不敢。”

鍾萬均道:“那就好。穆老,這星月城言傳府一職,便由你來擔任了,莫讓我失望啊!”

穆老滿臉激動,說道:“謝大府主大人,屬下絕不敢辜負你的厚望。”

正在此時門外腳步聲響,隱隱有戰甲摩擦之聲傳來,來人似是一名軍士,隻聽那人停在門前,說道:“大府主大人,有位自稱是皇城近衛軍,陛下貼身護衛的人說有機密要事相稟。”

鍾萬均一驚,叫道:“快快請他進來。”

“是。”

那軍士轟然答應,隨即腳步聲遠去。不久,兩三道腳步聲響,然後房門推開,隻見兩名軍士攙扶著一名穿著破碎盔甲的男子,走進門來。

那男子見到鍾萬均立即跪下,激動道:“太傅!”

鍾萬均一揮手,朝其它人道:“人們全部出去。”

“是。”

穆老、慕求盛與那兩名軍士都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鍾萬均看著銀甲男子,皺眉道:“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全身都是傷,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對近衛軍出手?”

那銀甲男子道:“太傅,屬下在來時的路上,遇到神秘人物截殺,差點就來不了。不過,屬下死不足惜,但這個消息定要給太傅帶到。”

鍾萬均聽他事情說得嚴重,不由神色變得凝重,說道:“什麼事?”

“陛……陛下擅自離京,已不知去向。”

鍾萬均大吃一驚,怒道:“胡鬧,陛下也太胡鬧了,你們怎麼讓他給逃出宮來,不好好看著,若讓齊王知道,陛下就危險了。”

銀甲男子道:“屬下該死,請太傅賜屬下一死。”

鍾萬均怒道:“現下殺你又有何用,你好好在星月城中養好傷勢,到時再回皇城,而我今夜就要趕回京去。”

星月無光,城門之外,鍾萬均對著星月城主秦武道:“秦武,那個胡天宇,就麻煩你照看些,我傾刻回京,間不容發。”說著上了馬車,一掌拍在馬臀之上,頓時一道道花紋般的本命線紋蔓延開來,遍布整個馬身,然後順著韁繩,一直蔓延至車駕身上。

狂風一起,整座馬車登時離地飛起,而後一閃動間,轉眼消失在夜幕之下。

秦武看著鍾萬均離去,喃喃道:“大府主大人的本命線紋真是可怕,以這個速度,怕是三天便能到達皇城了。”

……

……

次日一早,玉府內。

玉炎與慕芊芊府中小道上散著步子。慕芊芊眼睛通紅,臉上隱有淚痕,顯得哭過一場。玉炎安慰著她,道:“芊芊你別傷心,老師雖然不做府主,也許是件好事。他放下權利,若能好好在戰法閣中靜心修煉,或許能突破桎梏,更上一層。”

慕芊芊哽咽道:“我長得這麼大,父親還是頭一次打我。”她撫摸著臉頰,仿佛臉上還殘存著之前那火辣辣的痛。

她實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為什麼動手打了自己。這讓她十分委屈,一氣之下,便離開了慕府,來找玉炎。

“也許是老師對府主之位看不開,一時氣過了頭,等到他緩過一口氣,定會來接你回去的。”

“定是如此,否則好端端的父親怎舍得打我。”

慕芊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說道:“我聽說了昨天言傳府門前之事,都怪那個戴鬥笠的家夥,否則我父親怎麼得罪大府主,又怎會被貶下來?大府主定是在此之後,才降罪我父親。我父親本來要上京擔任總府長老的,現下不僅沒有晉升,還降了級,玉炎哥哥,我定要殺了那個鬥笠人。”

她從小到大,人人順著她意慣著他,哪受過父親責罵半句,如今父親打了她,定是貶了府主之位氣在頭上。這一切的錯,都是那個鬥笠人的錯,若不是他,父親又怎會得罪大府主,若不是他,父親也不會被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