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玲你別走!”何陽看見了陳鋒,不敢靠近,拉著同伴在幾步外停了下來,“話說清楚,什麼叫‘從現在起天龍武館和你再沒關係’?”
秦妙玲扭頭看他一眼,不屑地道:“何陽你當你是什麼人?本小姐需要向你解釋這麼多嗎?”
“你!”何陽氣得夠嗆,“你怎麼能對我這樣?你以前跟我好的時候不是這態度!”
一旁陳鋒聽得心裏直搖頭。
難怪何陽敢當眾調戲她,原來有這層緣由。
秦妙玲哼道:“那時是那時,你有幸和本小姐同床共枕,就該知足啦!不過我早說過,你那方麵根本不行,以後不準再纏著我,明白嗎?”
天龍武館大門內還有不少人,無不聽得愕然。
這美女絕對稱得上“膽大包天”,竟然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
秦妙玲一轉頭,拉住了陳鋒:“正好我也要去找你呢,來,我們走吧。”
陳鋒手腕輕抖,從她手裏掙脫:“我不找你。”
秦妙玲愕然道:“那你找誰?難道是展天龍那個廢物?”
陳鋒劍眉微微一挑:“你說什麼?”
秦妙玲哼道:“被人傷成那樣,不是廢物是什麼?不怕告訴你,我爸已經決定撤銷對天龍武館的支持。哼,白費了這幾年功夫,原來天龍武館就這點水平。”
陳鋒一呆:“你是說,你們放棄天龍武館?”
秦妙玲若無其事地道:“合作是利益關係,放棄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我爸說了,他很看好你,你跟我去見他吧……”
陳鋒神色陡沉,冷冷道:“沒興趣。”一抬步,大步從她旁邊走了過去,直接進了天龍武館。
秦妙玲吃了一驚,轉頭看著他背影叫道:“你怎麼回事?”
陳鋒理都不理她,走到何陽旁邊道:“帶我去見展天龍。”
想不到秦立峰竟然是這種人,一見展天龍受了傷,竟然拋掉了他這棋子!
何陽見他這麼對秦妙玲,心裏大快,對他的恨意大為消減,忙答應著引他入內。
門外,秦妙玲露出奇異神色,半晌沒有離開。
進入內進後,到了展天龍的房間,何陽自己離開,陳鋒輕輕拉開了房門。
裏麵正皺眉苦思的展天龍立刻察覺,轉頭看時,不由苦笑:“沒想到一天時間,再見麵我已經成了這德性。”
陳鋒進入屋內,反手拉上房門。
展天龍仰躺在矮榻上,上身**,腹間被石膏固定起來,和之前的形象大相徑庭。
“剛剛我遇到秦妙玲。”陳鋒在榻前坐下。
展天龍神色微變,半晌無語。
陳鋒凝神看著他,也不說話。
好一會兒,展天龍才從牙縫時呲出幾字:“姓秦的絕情絕義,我無話可說!”
隻是簡單幾字,但已盡知他心中恨意。陳鋒淡淡地道:“說說。”
展天龍怒道:“這些年雖說我們天龍從秦立峰那兒拿了不少錢,但明裏暗裏為他做了多少事。這都算了,畢竟有利益交換,可是這狗雜種竟然在我們天龍最困難的時候過河抽橋,完全撤掉了對我們的經濟支援!”
陳鋒皺眉道:“你們天龍武館生意似乎不錯,抽掉這部分有這麼大影響?”
展天龍勉強壓下怒氣,歎道:“你不知道,隻憑天龍武館本身的生意,絕對足夠自給自足。可是這些年為了幫秦立峰做事,我在館裏屯積了過多的武師,每月都要給這部分人大量的錢,而他們卻不需要在武館裏做事。那本來是為對付思哲道館而準備的,現在秦立峰抽手,不再經濟支持,要為這部分人支付薪水,已經足以拖垮我們天龍武館了。”
陳鋒沒想過這方麵的問題,不由微微一愕。
展天龍又歎了口氣:“不隻是我們,連老孫那邊也是一樣。鄧穀裕這麼輕鬆被人打傷,秦立峰認定他們乾坤武館不中用,同樣撤掉了對他們的支持。不過他們還好,畢竟不像我們這樣屯積了這麼多人手。”
陳鋒奇怪地道:“你不能把這部分人遣散嗎?”
展天龍澀然道:“這部分人基本都是我親自找來的,我曾向他們保證過要帶他們榮華寶貴,現在讓我親手遣散他們,我做不到。”
陳鋒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正要再說話,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拉開,一人喝道:“展哥,聽說秦老板斷了和我們的關係,是真的嗎?”
陳鋒回頭看去,隻見十幾人站在門口,個個麵無善意,領頭的一人身材高瘦,一身彪悍之氣。
展天龍原本沒把這事向大家公布,不意他們竟然知道了,這時想抵賴也難,無奈道:“確實有這事。但大家不用擔心,這事我會解決……”
“解決?哼!”高瘦男子一聲冷哼,“我還聽說秦老板之所以再看不上我們天龍武館,就是因為你沒用,被人打成重傷,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