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何駒愕然看他,“我還真不知道裁員的事,裁了多少?”
“據說一大半,還有人想到我們火玄道場來投靠,明天就要麵試,嗬嗬。”那年輕人含笑道,“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到你們道館去求口飯吃呢?”
“這我得回去問問。”何駒嘿嘿一笑,“不過以我師父的脾氣,這些家夥就算去了,恐怕也隻能被攆出來。別誤會,我師父氣度當然夠大,不過嘛,他老人家看重真材實料,像天龍武館這種水平的雜魚角色,恐怕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周圍的人無不聽出他的諷意,哈哈大笑起來,囂張之極。
那邊天龍武館的人無不氣得吹胡子瞪眼,可是卻沒人敢反擊,皆因自家館主確實不夠給力,被人傷成那樣,場麵話也難說出口。
大廳內還有至少四五十人,無不驚奇地看著兩方。
就在這時,一人淡淡地道:“何駒你給我閉嘴!”
何駒大怒,拍桌而起:“誰敢叫我閉嘴!”
天龍武館的人紛紛向兩旁分開,露出剛才被擋在後麵的陳鋒。
何駒瞬間石化。
眼前這人絕對不是他所能惹,這一點在場沒人比他更清楚!
上次因為宋燈的事,陳鋒怒闖思哲道館,後來更是悄悄把他給抓了起來,在儲藏室裏審了好一會兒,何駒現在心裏都還有陰影。
陳鋒淡淡地道:“我上樓之前,你如果敢再說一個字,我就打斷你的腿。”
何駒旁邊年火玄道場的年輕人霍然起身,哼道:“天龍武館的人也敢這麼囂張!”
陳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再說一個字,和他同樣的待遇!”
那年輕人沒見識過陳鋒的厲害,大怒中就想開口。
就在這時,何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掩住了他的嘴。
那年輕人猝不及防,掙紮著想要擺脫。
何駒苦在不敢開口說話,隻好拚命製住他。
陳鋒微微一笑,轉身朝樓上走去。
天龍武館眾人萬萬沒想到陳鋒連手都沒動,隻是兩句話就搞定了對方,無不精神大振,紛紛隨著他上樓。
這代理館主太厲害了!
等眾人上樓後,何駒才鬆了口氣,鬆開了那年輕人。
後者一把推開他,怒道:“何駒你幹嘛!”
何駒苦笑道:“抱歉,我是為你好。不過你該感謝我。”
那年輕人畢竟不是愣頭青,聽出不對來,勉強壓下怒氣:“這家夥到底是誰?竟然能把你嚇成這樣!”
何駒歎道:“你們火玄道場對他該不陌生,他叫陳鋒!”
那年輕人渾身一震,失聲道:“就是他的人打敗了……”倏然閉嘴。
火玄道場場主被陳鋒身邊一個無名之輩打敗,這事雖然早已經在道場裏傳遍,但眾人無不以此為恥,基本上不會談及,他這時及時想起在座還有外人,所以立刻閉嘴。
大廳內的其它客人無不驚奇地看著他們。
何駒剛才被陳鋒嚇成那熊樣,他自己心裏不禁有點虛起來,總覺得眾人目光中帶著嘲笑,轉頭道:“行了,咱們換個地方吧。”
餘人無不明白他意思,紛紛起身。
要讓他再在這呆著,搞不好他會窘死。
…
天龍武館的聚餐持續到了晚上十點才結束。
幾乎所有人都單獨拿酒去敬陳鋒,他也是來者不拒,以一敵眾,卻仍保持不醉,更令眾人佩服。
聚餐最後,陳鋒簡單地說了幾句,大意無非是希望大家同心協力,共同經理好武館。要在以前,他再說什麼都難有效果,但經曆了剛剛“一語鎮何駒”的事之後,眾人對他無不觀感大變,氣氛熱烈地響應起來。
聚餐結束,陳鋒和眾人分別,叫了兩輛出租車,獨自回家。
不多時,回到了馳藍駿景,陳鋒在大門外下了車,不快不慢地走回別墅,剛要進屋,忽然聽到裏麵傳來韓小曼的聲音:“抱歉,我說過了,他的事要他自己做主。”
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韓小姐說得對,不過要是你能幫我們說兩句好話,那就更好了。”
陳鋒微微一訝,推門而入,走進客廳時,隻見韓小曼、連芬芳和榮廣都坐在客廳裏,對麵是一男一女兩個他認識的人——赫然竟是秦立峰和秦妙玲!
“回來了?這交給你處理了。”韓小曼一見他進來,立刻起身,“芳芳你們跟我上去吧。”
陳鋒目光落向秦妙玲,隻見這美女雖然雙頰微暈,但神態上卻完全沒有羞意,竟似對之前發生的事毫不在意一般。
秦立峰含笑起身:“小陳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在這等了你一個小時呢。”
陳鋒看著韓小曼三人上了樓,才坐到秦家父女對麵:“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