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感覺到聲音就好像有人對著自己耳朵輕輕說的,但陳鋒分明知道自己身邊沒別人,聲音很熟悉,陳鋒朝著青木所在的方向看去,發現青木正看著自己,嘴巴剛剛合上。陳鋒眨巴下眼睛,心中驚訝,如果沒判斷錯剛才是青木跟自己說話,可自己跟他明明有近百米的距離,他是怎麼把聲音傳到自己耳朵的,而且明顯隻有自己能聽到。難道是神話中那種傳音入密?
可那也是華夏的神話好不好,總不能華夏沒出現過,在倭國出現了。很久之前陳鋒就知道青木肯定有其過人的本事,但是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本事,今天算是領教了,光這一手隔著這麼老遠就能說悄悄話,已經讓人感歎了。
當然陳鋒也知道青木此時能露這一手完全是為了淺野,或者幹脆就是淺野的意思。
淺野從自己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讓青木一屋不爽的希望,所以讓青木提醒一下,讓自己不要太大意眼前的人。
在淺野看來既然能讓無相認輸的人實力肯定不差,隻要稍微提醒下眼前的人肯定不會輸掉。不過總而言之,淺野還是為了自己,為了不讓青木一屋爽,他要自己爽。
陳鋒對這些看的很清楚,所以隻是朝著青木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後便轉過頭看著獨臂:“在開始之前,我想問問你到底回去不?我說了你這連胳膊都少一條真沒資格贏我。”
“那就試試吧。”獨臂說完之後往前走了一步,又說道:“你有沒有遺言?”
陳鋒搖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要動手,獨臂繼續朝著陳鋒走了一步,然後突然原地蹦起來,一腳朝著陳鋒的臉上踢來。
陳鋒沒想到這個獨臂竟然上來便用腳,而且還是蹦起來踢的,在陳鋒看來蹦起來踢是最不明智的,因為那樣身體便沒有重心了,很容易被對手發現然後找機會擊垮。
於是陳鋒開始看獨臂的漏洞。可惜陳鋒沒有發現獨臂的漏洞,因為陳鋒計算了一下無論怎麼從哪一個角度來出擊,獨臂都有辦法抵擋,或者躲避開。最後陳鋒不得不身子往旁邊一側,躲開了獨臂飛來一腳的最大力度,然後單手格擋獨臂的腳腕處。
獨臂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突然那腳勾住陳鋒的後背,然後猛地一曲,膝蓋朝著陳鋒脖頸處頂來。一旦這一下頂實了陳鋒必死無疑。不過陳鋒卻依舊不閃避,反而迎著膝蓋使勁把脖子往前伸去。獨臂心中詫異,難道眼前這個青年是找死,但時間來不得讓他多想,因為他的膝蓋離著陳鋒的脖子已經很近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獨臂突然感覺到自己腰部傳來一陣酸痛,低頭一看自己斜在半空的身子正被陳鋒的一隻腳盯著,而這腳卻隻是豎著腳尖,腳尖處頂著自己的腰椎,身上的酸痛就是那裏傳來的。
獨臂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什麼時候舉起的這一隻腳,但他知道隻要在使勁往前,自己的腰椎一定會斷。因為自己現在是在半空,身子的重量完全是慣性,可一旦在碰觸到對方脖子的時候,必然會下落,那時候自然會因為身體的重量而被對方腳尖踢實,那腰椎斷掉是肯定的。
他沒有想腰椎比腳尖硬這種不靠譜的理論,對方既然能這樣做,自然就是有把握。要是一般人現在做出的選擇肯定會趁著身體還沒有下落就往回縮,但這樣做的話陳鋒也就脫離了險境。
可惜獨臂不是一般人,數次的生離死別讓他感覺到眼前這個青年人很了不起,或者說很難對付,所以他不能後退,他要殺死他。哪怕腰椎斷了,反而至少那樣自己還死不了,而對方被自己膝蓋頂實,腦袋會直接斷掉。
所以獨臂選擇了繼續往前,隻見他使勁一咬牙,膝蓋繼續往前進。但忽然他覺得不對了,因為自己的膝蓋失去知覺了,眼睛看去才發現陳鋒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看似好像是是抵擋自己的膝蓋,但是肚皮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膝蓋先前出現了一種抽搐的疼痛,隨後到現在直接沒有了知覺,這種感覺獨臂並不陌生,這是膝蓋脫臼的感覺。脫臼不是大事,但是在這個關口膝蓋突然脫臼那就是大事。
獨臂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人怎麼把自己膝蓋給卸掉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獨臂發現自己想要收回膝蓋也不可能了,隻要一咬牙那一隻手伸出兩個指頭直插陳鋒的雙眼,隻要陳鋒雙手繼續拿著獨臂的膝蓋,那他的雙眼就會瞎掉,反之獨臂則有時間把膝蓋的脫臼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