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聶禦霆一大早就出了門。
這是他在樺楓火災後，第一次離開私邸。
記者們就像蒼蠅見了肉似的，全部跟著他的車隊離開了。
剛坐上車，楚河立刻遞過來一台ipad。
“閣下，我已經排查了火災當晚附近的攝像頭信息，隻有一個黑衣人特別可疑，而且出現的時間也和火災時間吻合得上。”
聶禦霆接過ipad，上麵的視頻正是火災發生當晚的攝像頭記錄。
一個身材纖瘦的黑衣人從出租車上下來後，東張西望一番，然後拐進了旁邊的小路。
這人全程帶著帽子全副武裝，辨不清性別和模樣。
接著，大約一刻鍾後，樺楓那邊出現了火光。
之後黑衣人再也沒有出現在路口這個攝像頭裏。
聶禦霆凝起眉，“改道，去警察局。”
“是！”楚河接令。
……
半個小時後，裕京市中央警察局。
局長今天去外地考察了，副局長聽到消息後，連滾帶爬前來接駕。
楚河表明來意，副局長立刻調派人手兵分兩路，一撥人翻看樺楓附近的攝像頭記錄，另一撥人則負責按車牌查找當晚的出租車司機。
警察們當然都是訓練有素的，他們手腳很快，不一會兒就給出了報告。
副局長狂奔過來，“報告總統先生！我們查了附近五個路口的攝像頭記錄，沒有找到什麼黑衣人，就目前情況看來，或許這個人就是附近的住戶，回家了就沒有再出來。”
“為什麼隻查五個路口？”聶禦霆眯了眯眼。
“呃……這個，總統先生，按規矩我們一般就是排查五個路口……”
副局長還沒說完，頓時感受到一劑寒光般的視線向他刺來。
“但，但是！也有例外！我馬上讓人去查附近更多的路口，請您稍事休息，我很快回來！”
話鋒一轉，副局長立刻滿麵堆笑，麻溜地自己滾了。
十幾分鍾後，他一臉驚喜地出現。
“報告總統先生！查到了，查到了！我們在排查到第八和第九個路口時，發現了這個！”
他將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
果然，在某個不知名的十字路口，一個黑衣人快速通過，服裝，個頭，都神似之前記錄裏的那個人。
接著，在下一個路口的攝像頭記錄裏出現了一個女人。
她身上是運動服，唯獨腳下那雙鞋和剛才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放大。”聶禦霆發話。
畫麵定格，女人的臉部被放大再放大，出現了基本的輪廓。
“這不是……”
楚河認出女人，瞬間變了臉色。
聶禦霆眯起眼，身上森冷的氣場又再添了幾分寒意。
葉楠。
居然是葉楠。
不過，僅憑攝像頭的一個記錄，還無法下定論。
正在這時，出租車司機也被帶進了警察局。
司機反複查看畫麵，最後還是搖頭。
“我是記得那晚拉過一個女客人去那邊，她下車很晚，附近又黑，我還提醒她注意安全來著！但過去這麼幾天了，我真記不得她的樣子了，反正不美也不醜，特別普通的那種……你這個圖太模糊，我說不準，不敢瞎認。”
聶禦霆轉頭，眼神示意楚河。
楚河迅速翻動手機，連上裕京街資料庫後，調出了葉楠的入職大頭照。
他將照片遞到司機麵前，“師傅，你看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