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辦妥了,總統先生!“
辦事員低著頭,謹慎回答。
應急通道裏,聶禦霆站在牆邊,盡管他隻是一身黑色便裝,整個人仍透著十足霸氣。
他的身後,是楚河和幾位最為精銳的總統護衛隊員。
今天,護衛隊員從警局傳來了消息,說是阮黎想查三年前樺楓附近的道路攝像頭記錄,被警局回絕了。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他立刻讓警局的人拷貝了當晚的記錄,並且送了過來。
這幾天阮黎的手機也一直關機,於是他索性給她送了一個全新的過來。
“她問什麼了嗎?“他又問。
“沒有,她的注意力都在攝像頭記錄上。看起來,她很關心那晚的事情。“辦事員回答。
“很好,你可以走了。記得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辦事員應了,轉身離去。
“閣下,既然來了,要不還是去看看阮小姐吧?”楚河建議道。
他知道,盡管那晚看到了那樣傷人的一幕,但聶禦霆心裏根本放不下阮黎。
否則,也不會這樣大費周章的,讓辦事員把她想要的視頻親自送過來了。
聶禦霆抿抿唇,正要作答時,應急通道外的走廊上忽然傳來幾個護士小聲嘀咕的聲音。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間病房裏住的,是咱們未來的院長夫人?”其中一個護士驚訝道。
“千真萬確!你看看咱們院長那個在乎的樣子,哪兒還有假?”有人回答。
“是啊是啊,我也聽她們科室的人說了,今天都傳開了。你想想嘛,一個感冒發燒而已,就安排住院,還安排了倆個人輪番守著,嘖嘖,人家小夫妻甜蜜著呢!”又一個聲音道。
楚河:“……”
再回頭看了眼旁邊的聶禦霆。
男人的臉色已經和應急通道內的黑暗融為了一體。
“回去吧,楚河。”
走廊上的護士們走開後,黑暗裏傳來聶禦霆低沉且帶著幾分受傷的聲音。
楚河在心底歎口氣。
幾個人轉過身,正要緩步下樓,忽然聽見應急通道的門吱啦一聲響。
門被推開了。
“總統先生。”
通道裏響起傅少頃的聲音。
剛才聶禦霆他們幾個人一直壓著聲音講話,所以應急通道的聲控燈始終是關著的。
而這一刻,伴隨傅少頃的正常音量,通道的燈突然就亮了。
明晃晃的燈光下,一身黑色便裝的聶禦霆,和一身白大褂的傅少頃,站在相隔不過幾米的地方,互相看著彼此。
楚河站在一旁,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他很清楚,雖然沒說話,但這兩個男人的視線裏已是電光火石!
“現在就走嗎,總統先生?”
傅少頃首先開了口,“既然都來了,進去看看她再走,也無妨。”
淡淡一句話,卻透著迫人的從容……
盡管麵對的男人是K國總統,可此刻,傅少頃的語氣卻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意味。
仿佛是在說,他,才是勝者。
聶禦霆眯了眯眼,英氣十足的薄唇幾不可見地抿了抿。
自從那晚親眼看到阮黎在傅少頃懷裏答應求婚,他這兩天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