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馬福祥召集寧夏各部守軍團長以上人員做作戰部署會議,為給部下打氣,馬福祥對比雙方實力後說:“拒張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衛寧夏。隻要將士用命,民心向往,此戰我軍必勝,其理由如下:第一,我軍可以就地取糧,彼軍長途運輸不易;第二,寧夏軍大多是本鄉人,守土有責,士氣可用;第三,我軍占地利之便,兵源補濟容易。”決定集中優勢兵力,固守數個戰略要地。
“安西軍”從北麵向南壓,石嘴山為第一道險隘。石嘴子瀕黃河西岸,賀蘭山聳立西北,地勢頗為險要,有利軍事防禦。決定以第5混成旅副旅長馬寶琳親率2個步兵團防守,馬寶琳在寧夏軍中素負勇名,依險據守,支撐十日應該不在話下。隻要獲得喘息機會,後繼甘肅省城部隊及平涼、天水各鎮守軍可逐漸增援,形勢將向好的方向轉變。
會後還在保護當地洋行商人和富戶的名義下,索得巨款作軍餉,使兵卒冒死聽命,未致生變。同時,又讓清真寺的大小阿訇,向回民群眾進行鼓動:張漢卿今率兵西來,不但要攻城略地,而且要殺回滅教。隻有軍民合力,才能保護城池,不受屠殺。
為瓦解寧夏守軍鬥誌,宣傳“安西軍”主張,張漢卿油印了數千份《告西北同胞書》,對馬福祥集團大加抨擊:“彼輩把持地盤,殘暴不仁,用人行事,專尚四同:一要同姓,即馬,非馬不喜;二要同族,即回,非回不親;三要同河,即河州,非河不同;四要同教,即回教(伊斯蘭教),非教不信。”聲稱“安西軍”以“三民主義”的綱領建設一個繁榮富強、民主文明的新西北。
12月2日,韓麟春先頭部隊第1旅唐聚武團首先襲占磴口。
石嘴子瀕黃河西岸,賀蘭山聳立西北,地勢頗為險要,有利軍事防禦。時正值隆冬,大雪封山,堅冰結河。“安西軍”馬龍驤團與唐聚武團分兵兩路:一路直趨石嘴子正麵,猛攻馬寶琳部陣地,另一路從河東夜渡冰橋,向石嘴子突行側擊,迫使馬寶琳部放棄險隘,紛紛潰退。從開始衝鋒到完成戰鬥,所用時間尚不到2小時。奉軍即乘勝追擊,一擁而包圍了平羅。
平羅在銀川城之北,距有120裏,城小而堅,居民大都信奉伊斯蘭教。馬鴻逵親率2個騎兵團為總預備隊,以1個步兵團和1個炮兵營,由參謀長盧忠良為指揮防守北城。他深知平羅以南再無防線,故激勵所部以死力嚴守。城內儲備了較充足的糧秣、彈藥等軍用物資。
“安西軍”總指揮韓麟春見攻打平羅不下,乃留副師長兼第1旅旅長裴春生領3個團的兵力繼續作包圍,他於同月6日,率大軍迅行指向寧夏城。原在北線一帶作防禦的寧夏馬軍,大受“安西軍”優勢兵力進擊的威脅,怕被圍殲,節節後退。馬福祥為了鞏固寧夏外圍防禦線,嚴令後退部隊轉入李剛堡一帶的防守陣地,配合原有駐兵,對前進中的“安西軍”予以堅決的阻擊。
當“安西軍”占磴口、破石嘴、圍平羅,直逼寧夏省城之際,馬福祥大為驚惶,想把寧夏軍主力馬鴻賓35旅撤到靈武、金積、中衛等縣去,而以馬福壽警備大隊留守省城,並向甘肅督軍張廣建打電報告急,俟乞得援兵後,再行全麵發動反攻,以求達到驅逐或消滅“安西軍”的最後目的。但他又考慮到,倘35旅主力向後移動,單以警備大隊的實力怎可守得住?萬一軍心動搖,反而對寧夏防守不利,且自己愛子馬鴻逵身在險地,無論如何也不能撇下他不管。但要是不先撤自己的主力部隊,深恐遭受“安西軍”的大圍攻,而且後方糧道也有被截斷的危險。因此,疑懼滿腹,退守難決。
在召開軍事會議時,馬鴻賓主張以全力堅守寧夏,既可穩定軍心,也可反守為攻。馬福祥聽了,便為部下各級軍官打氣說:“馬鴻逵以數千之兵,尚能固守平羅,我親率精兵數萬,保寧夏實有餘力。奉軍冒險深入,後無援兵,隻要我們堅決打下去,就有取得全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