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親的秘密(1 / 1)

好冷。

好癢。

冰涼的手指自我的下巴、脖頸劃過,然後繼續下移,撩開薄薄的衣襟鑽進去,徑直往下,劃過前胸,又緩緩攀爬停留在小腹,戲謔地打著圈。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想掙紮,卻根本動彈不得。

突然,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在了更加敏感的下身,堅硬,冰涼。卻讓我的身體忍不住一陣躁動,熱流陣陣,自那根冰涼手指打轉的小腹處升起。

“我的美人兒,你準備好了嗎?”

一聲低沉喑啞的男聲從耳畔傳來,似喟歎,似纏綿,冰涼沁骨。

準備什麼?

我還來不及多想,下身便猛然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感。

一陣陣地,抽離、深入,海浪翻湧,而我卻像是一根孤獨的浮木,找不到出口,便隻能隨著它沉淪。

第七夜了。

床單上的點點血跡和泥濘,證明了這不是夢。

我叫桑九青,剛剛從省城的大學畢業,回到這個生我養我的小山村。

我們家世代行醫,尤其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名氣早已出了白水村,傳到了省城。

說來也怪,但凡是經過父親手的病人,沒有一個不好的。不管來人是瞧什麼病,父親都隻會從抽屜裏取出一個小紙包遞給病人。

而那些人,不出三天無一例外全部痊愈了。

村裏人都說父親是妙手回春的神醫,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一來二去,桑神醫的名號算是越來越大了。那些大醫院都看不好的疑難雜症,經過父親的手準保藥到病除。

可是,從小到大,不管我有什麼大病小災,父親寧願大費周章帶我去鎮上甚至省城醫院,吃藥打針一樣不落,也不會親自給我看。

“神醫”帶著女兒去醫院看病,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直到四年前的一天。

那天,我午睡醒來後便很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的,去醫館找父親他也不在。我實在難受得厲害,便想著家裏有現成的藥不用白不用,索性拉開抽屜,果然,看到裏麵整整齊齊碼著十多個紙包。

我伸手拿出一個,還沒來得及打開,突然聽到身後門打開的聲音。

我回過頭,便看到一臉怒意的父親站在身後。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不準進醫館!”父親的語氣很暴躁,邊說著邊怒氣衝衝朝我走來。我還沒見過這樣的父親,嚇得手一哆嗦,紙包掉在地上,裏麵的東西掉了一地。

更準確的說,是撒了一地。

紙包裏撒出來的是一種黑灰色的粉末,我還沒來得及蹲下身去收,外麵突然吹來一股穿堂風,那些藥粉被風一吹,馬上就四處飄飛散開。

我有些怔神,因為病著腦子更混。

就看到父親發瘋一樣地衝過來,蹲在地上,企圖擋住那些風,把藥粉重新裝回紙袋裏麵。可惜,太晚了。藥粉早被吹得到處飛揚。

當天下午,我便收到省城裏一所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全家人都很開心,隻有父親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起夜的時候,我看到父親躡手躡腳地打開院子門,朝外麵走去。

這大晚上的,他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