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不再執拗,拿著工具帶著我往後山上去了。一路上還能看到村子裏其他人也朝著相同的方向上走,看他們手上的工具,顯然也是奔著後山上的草藥去的。
要說村子後頭這幾座小山還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的問題,山上其他的什麼花草樹木都不長,唯獨一些性子比較烈的草藥能活下來。這些草藥並不是市麵上藥鋪裏的那些,全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品種,有好些甚至中藥典籍裏都沒有記載。
原本村子裏的人並不認識這些寶貝,自然也都沒人去後山。四年前我家大黑走丟了,父親找遍了村子也沒有找到,最後還是村裏一個人說看到大黑往後山上跑了,父親這才上了後山。
不過狗沒找到,倒是被父親發現了這些藏在山坳裏的寶貝。我家是醫藥世家,祖祖輩輩都有幹這一行的,父親對於中藥自然熟得很。剛開始他也隻是認出了一兩種,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有些不起眼的矮草竟然能和家裏傳下來的醫書上的草藥對上號。
打那以後,父親便開始每天上山采藥,也算是幹回了老本行。父親的舉動很快引起了村裏其他人的關注,這老頭也不藏私,將後山上的秘密告訴了其他村民。
一來二去,村民也都懶得種地了,紛紛上山采藥賣錢,畢竟這玩意可比地裏那幾畝莊稼值錢的多。
說來也奇怪,四年過去了,按照這些村民毫無節製的采法,山上的草藥早就應該沒了。但是父親卻說那些草藥好像采不完一樣,第一天拔掉之後,第二天又會在原來的位置上長出一株一模一樣的來。
村裏人都說這是上天對我們白水村的賞賜。
父親雖然眼看著要奔五十了,但是由於調理有方,身子硬朗的很,走起路來也跟二十歲的大小夥一樣,我緊趕慢趕都有些追不上。
半個鍾頭之後,我和父親已經到了後山上。父親挑了處其他村民看不上的地方,一邊卸下背簍,一邊對我說:“閨女,別看這裏的東西長的稀疏,但都是好東西,可比他們采的那些值錢的多。”
打小父親就不讓我學醫,我自然不認識這些草藥,眼下隻能幫著父親將那些草藥整理好放在背簍裏。隻是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本來身子就虛弱的很,彎著腰忙活了沒幾分鍾,就覺得後背酸痛。
此時太陽慢慢從山後麵升了起來,雖是朝陽,但依舊照的我有些發暈。
我索性找了處低窪的地方打算歇一會兒。
剛坐下,就覺得身子底下硌得慌,起身一看,地麵上竟是一塊白玉模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