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拿著那玩意端詳了半天,雖然是個外行,但看材質應該是玉石一類的東西。
記得小時候聽村子裏上了歲數的人講過,白水村所屬的銅山縣在古代是一個小國的都城,不過這個小國在正史中並沒有記載,隻是本地人一代代口口相傳。
打民國以來,白水村周邊就挖掘出了不少古墓。二三十年前,周邊的村鎮還有不少人以盜墓為生。直到這些年文物部門打擊的厲害,這些人才慢慢收了手。
搞不好我手裏的這個東西也是出自哪個古墓呢
“閨女,過來這邊。”那邊父親突然喊了一聲。
我沒什麼大誌向,也沒有將這東西上交國家的準備,就直接揣進了兜裏朝父親那邊走去。父親已經采了滿滿一背簍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藥。
算得上是收獲頗豐了,隻是看父親的表情似乎還有些不滿足。
“你王嬸最近得了一種怪病,去了很多大醫院都看不好。咱家祖傳的藥譜上記載著一味藥,興許能治好她的病,但是我找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
父親口中的王嬸是個寡婦,十多年前他老公上鎮上賣糧食的時候掉下山崖摔死了,自己一個人拉扯著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孩子長大,就住在距離我家不遠的一間快要塌掉的房子裏。
這些年王寡婦挺不容易的,村裏人也是能幫就會幫上一把。
想到王寡婦的境遇,我的心裏也堵得慌。也不知道跟她比起來,我算是幸運還是更加不幸。
回到家,母親已經備好了早點。農村的飯桌上總是少不了一些家長裏短的八卦,母親一邊喝著稀飯,一邊八卦道:“老頭子,昨晚上她王嬸家那傻小子回來了,聽說還帶回來一個漂亮媳婦兒呢。”
說起王寡婦的傻兒子我倒有些印象,沒有大號,就連王寡婦也隻是叫他棒槌,小時候我沒少從他手裏騙零食吃。
不過那家夥的腦子有問題,沒事就隻會傻笑流口水,誰家的姑娘會跟他呢?
父親也很詫異:“啥?那小子不是都失蹤一年多了嗎?村裏人都說他死了,咋突然回來了。”
母親放下碗筷,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接下來的八卦更勁爆。
“不光回來了,聽說連病都看好了,還有那帶回來的姑娘也俊的不得了。”
棒槌小的時候王寡婦就帶著他四處求醫,也找我父親給他瞧過病,試過很多法子都沒有用。就連父親百試百靈的神藥在他身上也不起作用,眼下怎麼會莫名其妙就好了呢?
難道那傻小子真遇上了不世出的神醫?
父親搖了搖頭:“不可能!當年我給他瞧病的時候英婆也在,老太太說他是被什麼東西嚇掉了魂,根本治不好的。”
“不信拉倒。”母親見自己剛剛得到的新鮮八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一下子沒了興致,悻悻地起身收拾碗筷去了。
一整天我都幫父親整理早上采來的草藥,等曬幹之後過兩天拿集市上去賣。這活兒雖然不累,卻也很是熬人。
忙活了一整天,我渾身都有些伸展不開了。吃過晚飯,便早早回房,這些天每晚被那家夥折騰的死去活來,根本沒有好好睡過覺。
現在不過才九點多,我心裏默默計算著,還能睡兩三個小時。
誰知我剛躺到床上,耳邊就響起一個冷笑聲:“你今天倒是睡得挺早。”
我一回頭,那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我身旁,臉上掛著莫名地笑意。
我硬氣地一懟:“我什麼時候睡覺管你屁事?”
話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就衝這語氣,他會不會發火弄死我?
好在他似乎並沒有生氣,反而心情頗好地開口道:“沒伺候夫君入榻,美人兒你是不能休息的。”
我心裏暗諷:三從四德?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講究這個。
我躊躇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問他:“三個月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他瞥了我一眼:“此事你沒必要知曉。”
娘的,半文不舊的扯鬼話。我憋了口氣,在心裏腹誹。
卻驀地聽他問道:“聘禮,你可收到了?”
“聘禮?啥聘禮?”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的眉頭皺了皺,隨後指了指我放在床邊的衣服,說:“就在那個口袋裏。”
我仔細一想,那衣服是我今天早上隨父親上山采藥時候穿過的,口袋裏除了一些零錢之外就隻有那塊撿到的玉了。
我試探性地問他:“那塊玉是你的?”
他點點頭:“那是為夫送給美人兒你的聘禮。以後,你無論到哪都要隨身帶著。關鍵時刻能派得上用場。”
說著,他冰冷的身子便猛地壓在了我的身上,雙手不老實地朝衣服下鑽去
禽獸,這家夥真是個十足的禽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