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邪笑而不語,幽藍如海的眸子就一直盯著陸無雙的臉龐個不停。他的手抬起,往陸無雙的臉龐伸去。
警惕的陸無雙又快速地後退幾步,拉開與獨孤邪的距離,冷眉輕挑,冰冷的聲音更是冷得好像雪山之巔凜冽的寒風刮過,“太子殿下,請自重。”
獨孤邪沉默不語,仍然盯著陸無雙的臉龐瞧,透過她那張明明陌生的臉龐,卻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頗有深意地一笑,獨孤邪深藍的眸子幽光閃爍。
這樣的眼神令陸無雙想起了黑石峰那一夜,當時獨孤邪也是用這樣的眼神著自己。心中一驚,陸無雙趕緊掉開眼睛向別處,不敢與之對視。
“你很怕本太子?”這是陸無雙進帳篷以來,獨孤邪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又是大西國未來的皇上,豈是我這種平凡之人有資格能夠瞻仰的。”
陸無雙一頂高帽戴過去,大大的愉悅的獨孤邪。陰柔邪美的獨孤邪勾唇一笑,這一笑美得好似暗夜的妖精,妖冶而魅惑。
“如果本太子允許你瞻仰。”頓了頓,獨孤邪嗓音陰冷卻不失威嚴,“著我。”
陸無雙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與會攝魂術的獨孤邪對視。她眼珠子亂轉,一雙眼睛在帳內四處環視,就是不與獨孤邪對視一眼。
獨孤邪陰沉著一張臉,陰寒的眸子狠狠地瞪了陸無雙一眼,拂袖離開了帳篷。
本來在摔跤場到陸無雙與南宮玉對打,身手不錯,再加上到她與南宮玉、東方澈似乎都有交情,心中頓時湧出一種想法,想要控製陸無雙,所以才有了剛才施展攝魂術的行為,可惜沒有成功。、
“郡馬,太子堂兄找你究竟有什麼事情?”獨孤邪一離開,獨孤依芳一陣風似的掀簾鑽進帳篷,衝到陸無雙的麵前,關心地問。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剛才太子殿下想對我施展攝魂術。”陸無雙並沒有隱瞞獨孤依芳,因為獨孤依芳的身份擺在那裏,說不定還能夠在關鍵時刻幫自己一把。
“這,這不可能吧。”獨孤依芳不敢置信地搖搖頭。
“我也希望是假的,可是到那雙幽藍如海的瞳眸閃爍著邪光,差一點就在那雙海一般深邃的眼瞳中迷失了自己的神智。”陸無雙說的感覺是上一次黑石峰上的感覺。
“可是太子堂兄為什麼要對你……”後麵的話獨孤依芳沒有說出來。
“這個就要問你的太子堂兄去了。”陸無雙冷哼一聲,閃爍著冷冽的寒光的眸子著獨孤依芳,冷聲警告道:“我相信你才告訴你這些。不過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可千萬要保密,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父王。”
獨孤依芳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點了點頭,保證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那就好。”陸無雙點點頭,與獨孤依芳一起用完晚飯後,獨自一人在帳外散了一會兒步,夜幕已經降臨,她才回帳,扯了一床羊毛毯子鋪在地上。
“郡馬,你這是幹什麼?”著正在鋪羊毛毯子的陸無雙,獨孤依芳眉心皺起,明顯地不高興,還有著一絲疑惑。不是都已經和好了,幹嘛還睡在地上。
“今日受了內傷,還挺嚴重的,恐怕這幾日都不能碰你了。睡在一起,我擔心會控製不住自己,這才打算在地上鋪上毯子睡幾日。”陸無雙抬頭望著皺眉的獨孤依芳,耐心地解釋道。解釋完,又補充了一句,“郡主請放心,這幾日我一定會好好調息,盡快讓內傷恢複。估計等到狩獵結束,我的內傷也應該好得七七八八了。”
“誰要你碰了,說得好像我沒有男人就不能活似的。”獨孤依芳臉上燒起兩抹紅雲,嗔了陸無雙一眼。
“好累了。”陸無雙佯裝好困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卷著那張羊毛毯子,閉上眼睛裝睡。
陸無雙這一睡,獨孤依芳坐著也覺得沒有意思,卷著被子也躺下睡了。
一夜好眠到天明。
天一亮,陸無雙就醒了過來。睡了一晚的她精神飽滿,眼睛盈亮如辰。了床上的獨孤依芳還睡著,陸無雙輕手輕腳地起床,一個人走到帳外。
天邊,一輪火紅的朝陽在綿延的遠山後冉冉升起,將萬丈金芒灑照在這片美麗的草原上。
雖然是清晨,西郊草原已經開始忙碌起來,那些早起的下人們燒火的燒火,準備早飯的準備早飯。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在營地內走了一會兒,趁著人不注意,陸無雙走到了北棠燁的帳篷,一個閃身就閃了進去。朝著床上過去,北棠燁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