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指導,怕是從中作梗吧。”許舒看了壹眼門外,“回頭和你說這事,老八來了。”
宣王好像聽門房說,曉得賀穆萱也來了。
他手裏抱著壹個匣子,表情有些不大天然。
到底,他是要體麵的,當著賀穆萱的麵,賣東西給自己的姑姑來套錢花,著實有點難為情。
他也希望好了。
“姑姑,侄兒得了壹個新花瓶,你看看,這是千年官窯燒製的鱭藍釉描金開光粉彩祥瑞瓶,上麵六福畫,劃分是‘三陽開泰’、‘吉慶多餘’、‘丹鳳向陽’、‘平靜有象’、‘仙山瓊閣’、‘博古九鼎’。”他邊說明著,邊翻開了匣子。
許舒衝著賀穆萱使出了個眼色,賀穆萱輕笑壹聲。
許舒收回目光,裝作嚴肅:“果然不錯,這瓶子,你哪裏得來的,花了很多銀子吧。”
宣王臉壹紅,看向賀穆萱,又看向許舒:“便他人送的,我也不懂騮覽,便送來給姑姑了。”
許舒意外,還以為宣王要演出壹番傾銷了,沒想到今次倒是如此摩登。
轉而清楚了,這是礙於賀穆萱在,沒好好處賣啊。
“那可真是送我了?”許舒笑道。
宣王那心啊,稀裏嘩啦的在滴血,卻還要裝作摩登神誌:“當然了,姑姑和六嫂,在聊什麽呢,我進入時候,看你們相聊身子歡。——六嫂今日如何過來了?”
“來看看平陽姑姑,你這花瓶,我看著倒像是有壹對的樣子,壹隻呢?”
哪裏想到賀穆萱在,他沒好好處開價,生生便給送了。
送了也好,這另有壹隻,他希望過幾天拿來,送壹隻賣壹隻。
賀穆萱問起,他便道:“便找了這麽壹隻,壹隻不曉得在哪裏。”
“這花瓶還真是不錯,如此,姑姑是同事們的,這沈勤也不可以叫你壹個人獻了,以後獨獨你壹人討姑姑稀飯,另壹隻花瓶,我給你錢,你幫我去找了,送到姑姑這來。”
賀穆萱說著翻開了荷包,拿出了壹千兩的銀票出來:“這另壹隻,壹千兩可夠。”
宣王酡顏了壹大片:“不,不必你的錢。”
“我便說,你想獨得姑姑痛愛,那可不可能,另壹隻花瓶,孝心反便是要算我的,我無論。”
賀穆萱把銀票塞進了宣王胳膊肘裏。
宣王臉更紅了。
許諾看向兩人,掩唇輕笑,拍了拍宣王的肩膀:“壹隻算你的,壹隻算賀穆萱的,也好,我稀飯成雙成對的東西,你要攥緊點時間,把另壹隻給我尋來。”
宣王心情煩瑣,早曉得賀穆萱要給他錢找另壹隻,他甘願自己老老實實交出來。
如此,倒顯得他扯謊,為了賺賀穆萱這麽壹筆銀子似的。
謊都扯了,做什麽摩登人家便以為他是要搶功獻沈勤,這錢,無論如何都隻能拿下了。
第壹次以為,自己也不是那捫的想賺這筆錢。
這套花瓶,他自己也僅希望賣個八百兩,後果另壹隻,賀穆萱便給了壹千兩。
許舒叫下人,搬走了花瓶。
外頭的雨,下大了起來,捆住了兩人。
許舒擺了下午茶,招待兩人。
賀穆萱不太好說,這事曲直天歌在辦,他辦的幾乎滴水不漏,任由皇後再如何抉剔也不會抉剔出什麽。
三人閑談著,打發了壹個下午過去。
許舒留下了兩人吃晚膳,晚膳罷了,宣王先走的,賀穆萱還在等雨小壹點,想多和許舒單獨呆壹會人。
許舒房間,那花瓶便隨意的擺放在桌子上,可見關於這些寶貝,她並不看不入眼。
周密看,房間裏到處都堆放著這種匣子,賀穆萱玩笑:“這該不是都是宣王送給你的吧。”
許舒笑道:“多半,你用錯了字眼,不是送,是賣。”
“哈哈,看來他是真缺錢,你也真是疼他。”
許舒指著此中壹件:“那也是他拿來的,翻開看看。”
賀穆萱翻開壹看,微微受驚:“我在秦王府見過壹樣的,上麵的字,寫的是個歌字,這個寫的是個風字,材質都是高等的碧血玉製的,好似是有壹年皇上命人給每個皇子都做了壹塊,劃分犒賞給同事們的。”
“他已是沒有值錢的東西可以往我這送了,因此連皇兄上次的的玉牌都送了,這次的花瓶,花裏胡梢的,做工也壹樣,預計最多也便能賣個壹千兩,他不曉得是哪裏淘來的,送到我這,要換點錢,不想你在,沒好好處講話。你還真是對這小子不賴,給了他壹千兩,這票據生意,他也算是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