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壹個搞不清狀態的老夫子,自以為美意,出來勸:“穆萱,這男子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你這沒需要……”
話還沒說完,便被自家李複言壹把拉住了手,忙住了口,偷偷看了皇後壹眼,果然皇後的表情更差了。
“好了,有什麽事,壹下子到你母妃宮裏再說,這種場所為了點小事鬧騰,成何體統。”
皇帝很是好麵子,哪裏允許自己,在這麽多兄弟眼前丟這個臉。
自己的兒子妻子,居然為了受室納妾這麽點小事,在這種場所鬧的如此不愉快,著實削他麵子。
皇帝怒了,乾王稍稍看到了點希望,又去拉陸昭昭的手:“別鬧,回去坐著,不要惹父皇不高興。”
雖然話至此為止,後半句聲音裏帶著告誡,顯然花種之話,是希望陸昭昭清楚,惹惱了皇帝,她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如果能讓他不太好於,陸昭昭便是死,也在所不吝。
“你怕了?”陸昭昭又壹次冷冷的躲開了他,“你驚怖的樣子,真悅目。”
“陸昭昭!”皇後盛怒。
陸昭昭勇敢無懼,迎視上皇後的目光:“謝謝母後曉得,我叫陸昭昭。”
“你什麽好處,古裏古怪的。”
“我以為,我的名字,以後再也不屬於我了,而要被李複言找來的冒牌貨所認領。”
“冒牌貨!”眾人皆驚,研究紛紛。
皇帝現在,顯然是明白到了什麽。
所謂家醜不可能傳揚,他正要出聲製止陸昭昭繼續往下說,宮門外,壹道身影匆匆而來。
那身影進入眾人目光的頃刻,全部人都震悚了。
“兩,兩個二嫂。”
宣王的受驚裏,潛伏著自滿。
他如此壹喊,門口冒牌貨要躲,完全來不足了。
家醜,到底或是揚了起來。
曉月顯然也震悚了:“這,這是如何回事,這……”
皇上皇後,壹並看向了乾王。
壹個憤鍆,壹個震悚。
“小天呢?”
問的是乾王,他結結巴巴:“在,在家裏,乳娘帶著。”
“那你倒是把孩子抱來啊。”陸昭昭不可壹世,“父皇將你禁足,你不僅不收斂反省,反而夜夜歌樂,至我和孩子無論不顧,我病重臥榻,小天的乳娘回了老家無人哺乳餓的天天飲泣不斷,你卻在我們隔鄰房間,左擁右抱,燈紅酒綠。”
她句句申斥,都猶如壹把把匕首,將乾王賣弄的外皮割破,露出裏頭禽獸的本體。
“蘭心帶著孩子去求你,希望你看到孩子的麵上,給我請個醫生,給孩子請個乳娘,你卻叫那些ji女,把孩子抱走拋開,又將苦苦伏乞你的蘭心,打的半死。我聽到蘭心哀嚎,掙紮著過去求你,你卻當著奴才和妓女的麵,撕碎我的衣服,貪圖當眾淩辱我,曲天璘,你怎不殺了我。”
陸昭昭的控訴,沒有歇斯底裏,很是清靜,清靜到冷酷,可正是這冷酷的態度,更顯出她內心的激怒和濃鬱的恨。
壹個人,壹旦被逼到了極致,便沒了表情,例如陸昭昭現在如此。
全部人醋舌了。
陸昭昭所說的如果是真的,那竟比傳言更可駭,更讓民氣寒膽顫。
禁足時代,乾王果然狎妓玩樂,燈紅酒綠。
看待正妃,他更是禽獸不如,讓人發指。
更可駭的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居然,居然讓壹個妓女,帶走了自己的兒子。
皇後看出來了前後的陸昭昭有差,極力想要阻止局勢的開展,這壹切,曾經她所不可以掌控的了。
而在聽到孩子被個妓女抱走,下落不明以後,她整個人壹陣眩暈。
“孽障,孽障,孩子在哪裏。”
比起這個不可器的兒子,她更是心疼可愛的黏她的孫子,孩子六個月開始認人抱的時候,無論是誰抱著,她拍拍手,孩子便會撲進她的懷裏,親的讓她壹宿宿的睡到笑醒。
這麽多天沒見過孩子,外界又有些不太好的聽說,她的確有過擔憂,問過乾王,乾王矢口否認。
她是多麽相信自己的兒子啊,大約說,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如此的混帳。
皇後氣的股栗,卻還存著壹絲希望:“孩子在哪裏?陸昭昭是不是亂說的,你把孩子抱進宮來,給本宮和你父皇看看。”
“孩子,孩子……”
完全沒有孩子了。
孩子丟了,他親手拋開的,酒醒以後,外界便傳開了他的荒顏事,他慌亂之下,沒了主意。
部下謀士,居然在此時找到了壹個冒牌的陸昭昭,給他出謀獻策,絕對不可以派人去找,否則便是承認了自己虐待妻兒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