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眼裏恨意,靳建軍拉住他的胳膊:“你還有晚晚,還有媽媽。你必須安然無恙。”
靳爵風:“……”
“有生的希望時,就不要在這裏矯情!”靳建軍推了靳爵風一把,“走!”
靳爵風眼裏滾動著淚芒,握成拳頭的手,在深深的顫抖。
“好好照顧晚晚和你媽媽。”
“晚晚我會照顧。”靳爵風硬著聲說,“媽要你來照顧,我要你回來!”
“我會!”靳建軍眼裏流露出堅毅,“如果不能,告訴你媽媽,這次,我救了兒子。”
靳爵風:“……”
悲痛在心中深深一刺。
他咬著腮幫,緩緩的轉身。
靳建軍則向冰蛇走去:“我需要和他保持通話,保證他安全的回到營地,否則我引爆炸彈。”
“沒問題。”冰蛇勾著冷笑。
有靳建軍在手裏,靳爵風不算個什麼。日後,有的是機會讓靳家家破人亡。
靳建軍拿起手機,撥打靳爵風的電話。
手機在兜裏震動著,靳爵風鼻翼微動。
他真的要一走了之,讓靳建軍一個人去麵對危險嗎?
十二年前,靳建軍親眼目睹弟弟被殺害。難道現在,他要親眼目睹父親處於危險之中而不顧?
這些人冷血無情,靳建軍不可能安然無恙。
靳爵風的腮,硬硬一咬。
一道厲芒射向身旁一個端著衝鋒槍,監視他離開的男人。忽然,他若疾風一縷,撲到男人的身上,快速的將他手中的槍給搶了過來。
不遲疑,一發子彈,打入男人的胸膛,接著,迅雷般的朝其它人快速的一掃。
嗖嗖的槍聲,響徹在林間。
冰蛇沒有料到靳爵風會突然反抗,有一瞬間的怔愕。子彈排過來,冰蛇趕緊委身一躲,迅速的抽出皮靴裏的匕首,朝靳爵風飛過去。
靳建軍早有防備,手臂在空中一擋,將匕首擊飛。
他猛身撲上冰蛇,阻止他開槍的動作。
冰蛇所在的位置稍斜,靳建軍一撲過去,便和冰蛇一起滾下了斜坡。
靳爵風端著槍衝向山坡,正要下去,忽然,轟的一聲,在山坡下的樹林裏,衝升起一股磨菇雲。
靳爵風本能臥倒。
地動山搖,巨大的威力,震落了無數的枝葉,沙石在空中飛濺,落到靳爵風的身上。
他看著坡下的濃煙滾滾,悲痛欲絕的發出了一聲嘶吼:“爸!”
***
天,陰沉了下來。
靳爵風坐在地上,一言不發,許晚晚陪在他的身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本是夏天,他的手卻很冰涼,怎麼握都握不熱和。
搜救的人回來了,在跟譚鋒彙報,他說他們找到一些殘肢,已經焦爛無法辯認,估計是靳工的。
“我知道了。”譚鋒哽著聲音,“拿去做DNA對比。”
譚鋒看向靳爵風,眼睛紅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安慰的話,顯得蒼白。
靳爵風忽然冷淒淒的嗬笑了一下。
譚鋒看向許晚晚:“晚晚,我們先送你和爵風回去。你好好陪著他,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但也要抱著希望。小風,譚伯伯希望你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