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站在紅毯的末端,看著隔著十米的距離的那邊站著的男人。
明明是熟悉的一張臉,也許是他的頭發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長了不少,所以她莫名覺得陌生了?
這陌生突如其來,然後心髒就開始砰砰砰的跳。
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快一個節奏。
走到中間的時候她覺得那如打鼓般的心髒簡直要跳出她的胸口了。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他麵前的,整個過程都是暈暈乎乎的,不記得神父說了些什麼,宣誓說了些什麼,甚至交換戒指的時候也完全是憑著本能。
直到新郎新娘親吻時。
盛西爵早已經看出來這女人一副呆呆的魂不守舍的樣子,聽到要接吻更是跟傻了一樣。
他麵上沒有露任何聲色,長腿跨了半步在她麵前,微微的俯身,一手攬過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臉,低頭就吻了下去。
米悅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親吻下來的,唇瓣真真實實的觸碰到一起時,她才驀然的睜大了瞳眸,清晰的倒映著男人俊朗非凡的五官。
裴子俊英俊的臉上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擁吻的兩人。
他其實什麼都沒看,就隻覺得上次看到她試婚紗的時候隻覺得拖尾很長,這一次才發現,白色的頭紗也幾乎垂露到了腰間。
以米家的財勢和聲望,這場婚禮毫無疑問舉辦得聲勢浩大,所以毫無疑問新郎新娘也忙到幾乎深夜才算是結束。
米悅喝醉了,在盛西爵看來她簡直醉得不成人形。
米家畢竟人脈深廣,其中華人更是是不少,別說別人敬酒過來得給麵子,何況她還很年輕,就算是為了做生意當好這個董事長她也不能在這大喜的日子拒酒。
後來還是希爾夫人出麵,淡淡的說笑了句耽誤人家洞房,小心人家以後給你們使絆子,眾人才嬉鬧著散去。
盛西爵隻能打橫抱著醉得暈乎乎說著胡話的女人回主臥。
一腳踹開門,滿室的紅色撲麵而來,尤其是那大紅的床褥。
他抱著她進去,扔在了床上。
婚紗的裙擺鋪在床上和地毯上,累積著一大團得,看得男人頭疼。
他抬手脫了西裝,隨手仍到了沙發上,走過去倒了杯水喝,又聽到床上的女人不斷重複著要喝水,他於是順手倒了杯水去喂她。
一手把她拉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拿著水杯喂到她的唇邊。
“張嘴。”
米悅迷迷糊糊的,就隻是聽話的張開了唇。
盛西爵眉心一跳,還是小心翼翼的喂著。
她醉是醉得厲害,但還是很配合的,小口小口的喝著。
等她喝完水盛西爵把水杯放下,一邊解著襯衫一邊看著女人紅撲撲的臉,幹淨紛嫩的顏色像是清純的少女,又毫不設防。
婚紗是抹胸式的,婚禮上的時候還隻是隱隱能看出線條,這麼躺著已經能夠看到明顯的起伏和風光。
男人喉結上下的滾動,隨即邊挪開了視線,也沒管床上的女人,徑直走進浴室衝了個澡。
大約十五分鍾,等他從裏麵出來正想著要不要弄醒她渾身衣服,卻一眼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正把自己的婚紗不斷的往下扒。
他眉骨重重一跳,長腿兩步就衝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低斥道,“米悅,你幹什麼?!”
喝醉了女人怎麼會知道他在說什麼。
米悅蹙著眉頭,異常不滿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嗓音嬌媚沙啞,“我要把衣服脫了……勒著我的胸,好難受。”
盛西爵眉骨又接著跳了幾下,但手扔抓著她的手腕沒鬆,“不準脫。”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滿臉委屈,重重的重複,“難受。”
“不準。”
“要脫。”
盛西爵一時間拿她沒辦法,沒說話,但也仍然沒鬆手。
然後他就看著這女人眨巴眨巴著眼睛,儼然已經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他手一下就鬆開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你要脫你就脫,後果自負。”
她哪裏管得了什麼後果不後果的,她就隻覺得她胸悶,很難受,再不脫掉她要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