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悅也還是有些疼,但不重,她隻覺得很不適的自動的從男人身上滾了下去,手指無意中碰到那團婚紗,於是就自顧自的抱進了懷裏。
白色的婚紗再加上深色的長發,看上去就生出了幾分長發女妖的錯覺。
但盛西爵看著她,理智還是回來了,不過他身上狼狽得厲害。
他還是起了身,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抱起來扔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回到了浴室。
…………
米悅喝了酒自然是不太舒服,就這麼迷迷糊糊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婚禮後他們就要去度蜜月。
當然,沒什麼蜜月可渡,就隻是盛西爵要回國,而她也隻能跟著一起回去。
而且,她在美國長大,一直都挺想回國去看看的,他去辦事,她就當是去旅遊了。
所以他們也不用去公司上班。
第二天早上她是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的,腦袋恍恍惚惚,全身都不太有精神,睜著眼躺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地上的男人已經起來了,地毯上依然是幹淨得看不出有人睡過的痕跡。
米悅扶著自己的腦袋恍恍惚惚的掀開被子起來,又暈頭晃腦的走進浴室,昨晚累了一天沒洗澡身體的不舒服感很明顯。
她擰開花灑,洗澡,洗完後站在鏡子前用毛巾擦拭水珠的時候無意中瞥到鏡子裏,她身上的鮮豔的痕跡。
她腦袋嗡了一下,眼睛驀然睜大了,幾步走近了鏡子,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明顯的,大片的吻痕,她就是想忽視也沒法忽視。
從脖子上蔓延到鎖骨,再到……
除此之外,她還分明看到了胸前非常的清晰的……指痕。
她懵了懵,腦袋像是被人打了一個悶棍。
這些都是什麼?
昨天晚上,她跟那男人……做什麼了?
米悅胡亂的穿好衣服下樓,還沒開口傭人就一臉曖昧的主動開口問,“您醒來了?盛先生特意吩咐我們給您煮了醒酒的茶,還熱著,您趕緊來喝……”
她現在哪有什麼心情喝什麼醒酒茶,臉也不知道是扳著的還是冷著的,硬邦邦的問道,“他人呢?”
“哦,盛先生好像在外麵,他在跟人打電話吧,可能是公司的事情。”
米悅根本沒聽她把話說完,直接就腳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果然遠遠地就在草地上,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他背對著她,的確是在打電話。
今天同樣是晴天,早上的陽光涼涼暖暖。
她腦子是空白的,待會兒要問他什麼她其實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越靠近他的身影心跳越快。
受過訓練的男人很敏銳,她還沒靠近他就察覺到了,盛西爵轉過身,看著朝他走來的女人。
明媚又清淡的陽光下,她臉蛋上的薄紅也被看得異常的清楚。
不期然就想到了昨晚的場景,喉嚨有些發緊,他朝電話那端道,“先就這樣,有事再給我打電話,我這兩天就回國了。”
等米悅走到他的身前,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修長的佇立在那裏,等著她的靠近。
米悅在離他半米的地方頓住了腳步,抬頭看著他,呼吸不暢。
相比她明顯的情緒起伏,盛西爵一手拿著手機垂落在一側,另一隻手插一入褲袋,從容不迫的看著她。
米悅本來一肚子的話要質問他,但當眼神對上他的眼眸,她突然之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盛西爵扯出幾分笑,低頭望著她,“早餐也沒吃就急衝衝的來找我,不是有話要說?”
瞧瞧這男人,他這是什麼態度?
米悅情緒極其的複雜,惱怒,委屈,還有些別的她辨別不出來的其他的情緒。
她臉蛋又紅又白,“你……你昨晚……你昨晚幹什麼了?”
他唇上噙著笑,“你說對你?”
她音量高了一度,“不然你還幹了什麼?”
他淡淡的道,“沒幹你。”
米悅一呆,幾乎是直接吼了出來,“盛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