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自我毀滅，愛在等待中離別
“沒辦法，現在老板賺錢了，富得流油，開始‘清君側’了。自去年成立督察部以來，已經清理了一批人了，各地區市場的負責人年年換！所以常常得招新人，你們也是剛好是人家換血才上來的，不然你以為會那麼容易進嗎？”聽胡立凱這樣一說，我不由得苦笑，難道我當初成功應聘而來的，不是因為自己很有實力，而是機緣巧合，這不是個諷刺嗎？
“記住，不要相信那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鬼話。他們有證據早就抓你了，用不著天天和你耗著。你死口不認，他們也奈何不了你。但若你老老實實交待了，他們就會馬上變臉，嘿嘿，那是自尋死路了。時間太緊了，我不方便再和你說話，有機會再說。”胡立凱匆匆地對我說。看來他是怕有人在盯梢了，見我們坐在一起太久，會多了不必要的麻煩。
我若無其事地離開，心裏越來越沉重，這次來開會算是落入了陷阱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還指望凱旋而歸呢！在洗手的時候，胡立凱又湊到我身邊說：“如果他們逼得太緊，你就找機會逃跑，離開這裏。這是人家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地方才安全！”胡立凱說完就迅速離開，好象是個地下黨員似的。他是勞苦大眾的一名，在和白色恐怖的資本家老板作鬥爭麼？
我的心情不能平靜了，原來這並不是我所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自己被人家盯了上，還是幾百名同事之中僅有兩位之一，這可比中福彩還難，而我卻從沒有中過一次福彩安慰獎！
我心裏在反複盤算，度量萬全之策之餘，也在思考著胡立凱跟我說過的話。究竟他說的可不可信呢？他也有可能是作賊心虛，真的做了許多違法亂紀的事，吃了公司和經銷商費用。而我隻不過是挪用了億威的遲欠貨款。這本是公司的呆帳，是我通過努力，還有豆豆和王哥的暗中安排之下，才順利收回的。換了別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沒有了我，說不定錢還掛在人家的帳簿中呢！
我隻不過是挪用了一部分，扣去了先彙回的二萬，還差五萬五。本來打算上等到這次開會，拿到了的提成和年終獎，然後就悄悄地將差額填補上。還可以立記一功，說是完全追回了呆帳。想不到天意弄人，人算不如天算，就差這一步，我現在竟弄到進退維穀的地步。
如果我跟公司說了，應不會出大事吧？畢竟對自己轄下的經銷商我是清白的，完全可以理直氣壯。但是，無風不起浪，那麼督察部要查問我的，為什麼針對我說，對經銷商做了違規的事要交待清楚呢？我沒有拿過偉源的一分錢，更不說不咬弦的永生了。這究竟哪裏出了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我又聽到了一個大家議論紛紛的消息。他們說，正在受督察審查的胡立胡竟然逃走了！據說這下老板大怒，說是一定會報案抓人，追到他老家也要把人捉回。聽了這樣的消息，有的在說，這下胡立凱慘了，本來公司是給他機會坦白，但是他作賊心虛貿然跑了，那肯定是會坐牢的，今年就抓了好幾個呢！隻要夠上萬以上就可以判刑了！
還有的說，老板盛怒之下，炒了門衛，指他看守不力。但馬上就有人反駁說，胡說八道，夜裏公司宿舍都是關了門的。那家夥是在攀著樓上的排水管，從五樓爬到三樓，然後跳下去走的。一時間，眾說紛紜，八卦不斷。我更是心亂如麻！
整整一個星期，大會終於結束了，各地辦事處的經理陸續離開，返回屬於自己的市場了。得到嘉獎了的，自然是喜上眉梢；受到業績處罰的，則是垂頭喪氣。無論歡喜歡還是憂，都可以順利離開。而諾大的宿舍裏，就剩下我一個人！
督察部依然每天不緊不慢地循例問我了些東西，然後讓我自己呆著宿舍裏寫材料。看來他們沒有看到想要的東西，是不會甘善罷休的。不過他們的態度明顯地客氣了一些。可能是受胡立凱私自出走的影響，怕逼得太緊了，我也會跑了，到時沒有人肯跟他們合作，這會是一個笑話。他們在老板麵前也不好交差。
門口的門衛明顯加強了防範，我是不能隨便出入的。如果我要外出，必須得到人事部的放行條。他們不敢做些限製人身自由的違法的事情，表麵上是很尊重我。但是人事部的人見我來了、要求開放行條時，總是裝著忙碌的樣子，老說讓你稍等。然後就是消失了，讓你到下班了也找不到人。我成了危險人物，人家都怕背黑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