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黃貴進來的幾位人物,也圍了過來,眼看這場架在所難免,王老鴇依舊沒有放棄,強打著笑顏在中間勸和,這些人打起架來能夠直接將她的這青樓子給拆了。
無奈王老鴇人輕言微,她的話沒有絲毫作用。
“小子,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是禦火營的第二統統領黃貴,現在你給我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情就算了,若是不……”
蘇樂並沒有等黃貴的話說完,就已經動手了,今天出現閑逛,他沒有帶兵器,但蘇樂的拳頭也不是那麼好常的,就見他身形一晃,便已經從椅子上消失了,下一刻瞬間出現在了黃貴的身邊,一拳就已經貼近了黃貴身邊。
這一拳力量驚人,但是蘇樂還是留了餘地的,砸在了黃貴厚厚的肚皮之上,隨後黃貴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撞碎了走廊上的兩層窗戶,重重的砸在了外麵的地上。
另外幾個人看到黃統領被砸了出去,紛紛動手衝了上來,那幾人的實力比黃統領還要差,結果可想而知,一個不落的被蘇樂砸到了大街之上。
因為蘇樂留手,故而黃貴那幾個人都沒有受傷,但是被人從青樓子裏麵砸到大街上,這個麵子可就掉大了。
黃貴平日裏在這一帶何等的耀武揚威?在通德關的百姓眼中,他就是頂天的大人物,一般人跟他說個話都是唯唯諾諾,隻有他踩別人的麵子,哪有人敢逆他的意思?
今天卻被一個小小武卒砸出了青樓子,這個麵子掉大了。
黃貴怒吼一聲,哐當一下,就將掛在腰間的一把黑鋒長刀抽了出來,哇哇叫著就要衝進去,說到底他也是一位武俥,方才一個不小心竟然被那個武卒給砸了出來,若是玩真的武卒能夠是武俥的對手?
就在黃貴手持黑鋒長刀,剛剛衝進去,正要鎖定方才的那位年輕人,可是眼前一個人影一晃,他又挨了一拳,再一次橫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大街上。
這等於挨了一巴掌,又將臉貼上去再挨一巴掌。
不少人看到這邊有熱鬧看,已經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圈,不少人還在指指點點。
“看什麼看!再看爺把你們撕成碎片!”
黃貴真的沒有出過這等洋相,其實他現在隱隱約約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那個武卒不是一般的厲害,不僅是速度,就算是力量也絲毫不比自己差。
可是黃貴沒有退路,今天這個麵子,他若是不掙回來,以後真的沒臉在通德關立足了。
黃貴鼓起了勁頭,再次衝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手掌。
那個手掌定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這麼近的距離,黃貴能夠清晰的看到手掌邊緣泛著一絲絲的黑色光芒。
一股強大的殺氣,將黃貴完完全全的包裹著,這一刻黃貴感受到死亡離自己是如此之近,似乎隻要自己稍有動彈,就會立即斃命。
這個手掌的主人是蘇樂,他已經厭倦跟這個家夥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兄弟們幾個好不容易有點閑功夫出來聽聽曲子,也要被這種家夥打攪,實在是不勝其擾。
“再進來,你就死。”蘇樂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一根手指上的黑色光芒消散而去,隨即在黃貴的腦門上點了點,蘇樂就頭也不回返身走了進去,不多久,那曲《杏花謠》又響了起來,輕盈婉轉的歌聲十分動聽,仿佛能把骨頭給融了……
黃貴則癱在了地上,方才麵對那位少年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黃貴,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腿,久久都爬不起來,直到跟他來的一行人,將他扶了,才慢慢離開。
蘇樂四個人進了青樓,其實也就是聽聽曲子,四個人的年紀也不大,還都是初哥,自然沒好意思去嚐嚐妓院二樓那些燕燕鶯鶯的朱唇。
一天的假期休整很快就結束了,開山營的士卒們也陸陸續續的回了營,一個個臉上都是喝的滿麵通紅,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將剛剛領到手的軍餉花了個精光,不是喝酒,就是賭博或者逛妓院了,反正行軍打仗,不用銀錢傍身,對於這群兵油子來說,銀錢才是真正的身外之物。
蘇樂到底沒想到,當天晚上,就被人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