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聽完徐牛介紹完那天發生的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由於自己平時過於強勢,以致自己不在時,部隊竟出現指揮混亂的局麵,這不是陸傑的錯,更不是李竹的錯,而是自己的錯!想管理好一支隊伍,不光要強悍的實力令人畏懼,還要有恰當的方法和製度,思索片刻,蘇樂心中便有了整編開山營的想法。
又走了半柱香功夫,蘇樂三人便到了京城西三十裏的開山營營寨。
剛踏入營寨,便有兩個上身**、身縛荊條的人跑到跟前,“撲騰”朝蘇樂跪下了。蘇樂一看,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竹和陸傑。
“營主,我查探軍情不詳,致使整營將士悉數被擒,差點害得全營將士全軍覆沒,有負營主重托,請營主降罪!”先說話的是李竹,他死死地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蘇樂。
蘇樂心中覺好得笑:竹子平日裏都叫自己“老大”,今日卻一改稱呼,怕是真的害怕了。但蘇樂依然麵色陰鬱地看著他,也沒有說話,隨後又將目光投向陸傑。
“嗯……營主,此次蒼青森林一戰,陸傑頭腦一時發熱,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殲滅敵軍,以長我開山營威風,卻不曾想……此番陸傑之罪,罪不可赦,請營主降罪!陸傑的命本就是營主的,營主隨時皆可取走。”陸傑趴在地上,聲音不大,身體竟有些發抖。
蘇樂看著陸傑,暗付:這陸傑倒也算是個人才,三言兩語竟將自己想提升地位的那點小心思,說成替開山營長威風;又怕降罪,便又加了句他的命本就是我的,一下子拉近了距離感。心思慎密,倒也可一用,不過相比李竹來說,他不該和自己動小心思,還不如老老實實將他的想法說出來。
見二人都說完,蘇樂也不說破陸傑的小心思,淡淡地對二人說:“你二人先起來,下去安排一下,明日一早我要在校場聚兵。”
說完,蘇樂就帶著夏易和徐牛進了軍賬,走時徐牛還朝李竹和陸傑小聲音地喊了句:“你們兩個,真是讓老大不省心,看這回老大怎麼收拾你!”
蘇樂隻當沒聽見,這徐牛,本身腦子也不好使,還喜歡瞎咋呼,不過為人率直憨厚,敢作敢當,對自己忠心耿耿,這也是蘇樂最看中的他的地方。
到了帳中,蘇樂讓徐牛去把侯順叫來。不一會兒,侯順便到了。
“我不在營中的這幾日,你可打探到了如今夏國的局勢了?”未等侯順坐下,蘇樂關鍵地問。
“老大,據我派出的斥侯查探,我得到兩條重要軍情。第一、自那日蒼青森林各國混戰後,商國大軍卻一直退到八百裏外的通德關據守,連兵微將寡的大青城也沒有攻占。至於具體什麼原因,屬下並未查清;第二、蒼青森林一戰,各國兵力損失較大,夏國的炮灰營幾乎損失近七成,很多炮灰營幾乎打得就剩營主一個人了。精銳營也不容樂觀,他們損失也過半。商國的兵力損耗也不小,總體損失了四成左右。而夏國幾大士族的私兵戰力不俗,在抵抗士蠻、黑船等勢力的交戰中,屢屢戰勝,士蠻和黑船兩股勢力已逐漸有敗退的跡象。”侯順倒還是個搞情報的材料,三言兩語就把近期夏國的軍情介紹得很清楚了。
蘇樂點點頭,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商國自占領通德關後,大揮壓至大青城,兵鋒直指京城,雖然在蒼青森林交戰中有些損耗,但形勢依然大好,卻為何突然退守通德關呢?
想到這裏,蘇樂說:“侯子,你再加派人手,一定要把商國退後的具體原因查清楚,此事至關重要,明白嗎?”
侯順點頭稱“諾”後,又神秘地對蘇樂說:“老大,你不是讓我盯著楊彪嘛,上次我回來後,就私下去查探了楊彪與士士蠻族交戰的情況,我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情況。”
蘇樂看著侯順的神情,也有些好奇,連忙問:“什麼奇怪情況?”
“楊家雖然帶領幾萬私兵與士蠻族交戰,並將其擊敗,但我觀察了他們交戰的多個戰場,卻未發現一具屍體,甚至連血跡也未見一滴!”侯順說。
“什麼?這怎麼可能,就算交戰死傷人數不多,那也得屍體;就算打掃了戰場,那戰場上總會有血跡呀啊!”蘇樂聽完侯順的消息後也是一驚。
蘇樂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對侯順說:“侯子,你再辛苦一趟,去其他幾個士家與敵交戰的戰場上看看,然後立即回來稟報!”
侯順彙報完了軍情,本想和蘇樂再好好聊聊,但見蘇樂一臉的凝重,想必事情比較緊急,便點點頭出發了。
蘇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帳中來回踱了幾步,臉色越發凝重。他隱隱地覺得有一團巨大的陰雲正籠罩在京城的上空。